“九弟這是哪裡的話?既然身在寺廟,不問世事,也是常事。”楚柏毅勾起唇角,麵上儘是悠然之色。
“既然都是常事,那又何必過多計較呢?”左誠然剛剛出聲說了這麼一句,就被自己的親娘一眼瞪了回去。
他縮了縮脖子,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又逃不過跪祠堂了。
可是程姑娘,本身也沒什麼錯處,為何一個兩個偏偏要揪住她不放呢?
“哎,左公子說的在理,兩位一個是太傅,一個是皇子,沒必要為難一個小姑娘。”三皇子眯著眼睛笑道。
“三皇子是說老夫有意為難那丫頭?”林太傅問道。
“是啊,三哥,林太傅是何等人也,怎麼會故意為難彆人呢?”楚瀛珃接道。
他眸光淩厲,看向了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立刻會意,這才出聲阻止道:“各位,且聽我一言。”
主人家終於發話了,眾人也自然安靜了下來。
“還請各位看在我的幾分薄麵之上,各退一步可好?”將軍夫人起身向眾人行了一個禮。
至此,眾人也不好再繼續下去。
林太傅冷哼一聲,也沒再說什麼。
兩位皇子也是沒再做聲,結束了這一場短暫的對峙。
“隻是程姑娘,這事既然是因你而起,那自然該是因你結束。”將軍夫人嫣然一笑。
“夫人說得對。”程隱殊回道。
“既然如此,程姑娘不若作一首詩詞,也算是為這場詩會,添幾分顏色吧。”將軍夫人看了一眼九皇子說道。
雖然早在詩會開始之前,九皇子就傳來密信說道,要在左相府嫡女身上做文章。
左相府嫡女在寺廟內待了八年,探子收來的信息,也全都是在說,此女被扔在寺廟之中,無人管教。
據說,連字都未曾認全,隻認得一些經文。
那自然是不會作詩的。
今日之後,左相府嫡女無才無德之名自然會散播出去,到時候,沒有人家會要這樣的姑娘。
這時,再由九皇子出麵,願意娶左相府嫡女為側妃。
若是成了,那左相府自然會傾向九皇子;若是不成,那左相府也會記得九皇子的善舉,於九皇子而言沒有任何壞處。
可眼下卻不知為何,林太傅為何如此。
任誰都想不到,林太傅此舉,也不過是應了自己女兒的請求,為了給自己的女兒出口惡氣罷了。
可現下卻無人在意,大家都把目光放在了左相府嫡女——程隱殊的身上。
看戲的、不屑的、歎息的什麼都有。
大家都想看看,這位才在眾人麵前露過一次麵的嫡女,能做出怎樣的詩句。
“既然如此,那隱殊,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程隱殊在眾人的注視之中,隻是思考了一下,一首詩詞就脫口而出。
用詞之巧妙,平仄之工整,皆是上上品。
可卻讓在場不少知情人,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