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師父真成神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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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寒光忍著羞恥和翻白眼的欲.望,走上前,二十年來頭一次聲音細若蚊蚋:“師……師父。”
——完全不想承認這人是她師父啊啊啊。
樓觀星恰好拉完一曲,見她來了,頗有高人範兒地頷首。
圍著樓觀星的大叔大嬸們熱情地和她打招呼:“哎喲,你就是樓大師的徒弟?來給你師父撐場子吧?長得可真標致!”
棲寒光隱隱聽出不對勁,他們對樓觀星好像不是第一次見麵的態度,莫非……?
“我跟你們說,樓大師算命可真準,前幾天我家雞丟了三隻,怎麼也找不到。一問大師,原來被天殺的隔壁老王家的狗兒子給偷吃了!大師還算到了雞骨頭埋哪,我找左鄰右舍幫忙挖,果然叫那什麼,證據確鑿!這下子老王丟了個大臉,不敢出門,在家做了好幾天的縮頭烏龜呢!”
“王嬸,這大師真有這麼神?”
“當然啊!而且大師人也好,算卦不收錢哩。”
幾人一下子討論開,大嬸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細節,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聚集過來。
棲寒光無奈扶額,立刻傳音給樓觀星,惡狠狠地警告:「師父,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樓觀星的嗓音甜膩慵懶:「如光崽所見,算命。」
棲寒光聞言磨了磨牙,到底沒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師父所說的教我卜筮之術,就是教我擺攤算命?」
「是。」見徒弟似乎更加生氣,樓觀星頓了頓,解釋道:「感應和預測是卜算的根基,必須在最初就勤加練習。感應的練習十分簡單無需多言,預測卻隻有替人算命才能最方便快捷。」
「卜修最初能力淺薄,想要向天占問,首先必須要有具體的對象,至少需要知曉麵容和姓名。你我隱居於此,認識的人極少,又總不好到處找人為他預測。修真界門派中的卜修倒是會找門派弟子練習,但他們之間多少有些因果關係,算不出完整的東西。所以我們倒不如在此處為一城萍水相逢的“有緣人”算命。而且他們皆是凡人,命途比修士更加變化多端,因果線卻比修士更少,極其適合光崽練習。」
棲寒光聽了他的解釋,火氣確實消了不少。
雖然她總覺得……
這方法聽起來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
她驀地想起早晨在古書裡看到的那句話。
【一些低級趣味的卜修會去擺攤算命】
低級趣味……
棲寒光抽了抽嘴角,有些不懷好意地繼續傳音:「師父,我看你送我的那本書上有寫,隻有您老人家這種沉迷低級趣味的卜修會用算命來糊弄凡人。這是怎麼回事呢?」
樓觀星難得噎了一下,沒好氣地喃喃:「那個老古板……」
「對了光崽,那本書你涉獵即可,不必鑽研。你的卜算天賦不知高於劍法多少倍,你也不是普通的卜修,根本無需在乎庸才的經驗。等你根基穩固,為師自會教你方法。」
棲寒光半信半疑。
她真的很想問。
師父,你的方法,不會還是什麼算命這種不靠譜的東西吧?
「光崽,今明兩日為師給你打個樣,順便帶你露個臉。後日起你便來此自己練習。」
棲寒光看向他,目光有些迷茫。
打個樣?
這時圍著他們的人們的談話已經進入尾聲。樓觀星光速進入狀態,搖了搖腰間的鈴鐺拉回他們注意,一開口就專業又接地氣:“各位父老鄉親們,感謝你們來捧場!我,樓半仙,今天帶著徒兒來長長見識,一起為大家算命。不多說,還是老規矩,隻需報上真實姓名,和您想問的問題,我給您看看手相,不出半柱香就能算出。我樓半仙算命不要錢,大家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算算不吃虧!”
樓觀星甚至用的是渾厚的男聲,任誰聽了都覺得他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
棲寒光簡直目瞪口呆。
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沒想到……
你竟然是這樣的師父???
所以,這幾天,在她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