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壽辰(2 / 2)

蘭因絮果 姀顏 5205 字 10個月前

“來人,將武炎朗拿下。”呂仕韋揮袖,手下之人皆動。

“放肆,本宮倒要看看,今日誰人要拿我侄兒。”王宮輕簡的儀仗緩緩展開,王後帶著太子與蘭曦在眾人注視下進入侯府。

劍拔弩張的兩撥人一下便立退左右,為其讓道。眾人行禮道:“王後娘娘、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萬安。”

王後行至堂前,姿態威儀道:“眾卿請起。”

隱忍著怒火的王後,看向武家人,緩聲道:“請父親、母親先安坐。“她轉頭看向呂家人,道:“煩請呂王爺與世子來為本宮解釋一下,現在這般情形是為何?”

知曉原委的王後思忖片刻,將賬本遞於太子。

太子雖有些意外,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他細看後,道:“若武炎朗真犯下此事,他作為虎賁校尉,也得由刑部查明此事真偽後稟明父王,得了批令再行逮捕。怎就驚動了呂王爺要在武侯壽宴上拿人?如此行徑,可有將律法放在眼中?”

武炎朗心中氣憤不已,暗道:“還能是什麼,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唄。這姓呂的狗賊,逮著機會就死咬住他們武家不放。這件事,多半也是他栽贓的。不然這老東西怎能知道的這麼清楚,還迅速調集人手前來拿他。”

呂仕韋未曾答話,而是向身旁的少年使了個眼色。一直毫無存在感的少年這才抬起頭來。他年紀與太子相當,可臉卻生的稚嫩。聲音雖不大,卻剛好能讓在場之人聽見。

“太子殿下容稟,我乃呂家第六子,呂清野。縛潛的弟弟縛榆是在下同窗。因此,我對他家中情形甚是了解。”

“他兄長縛潛為給纏綿病榻的母親治病,掏空了家底。不得已借放債錢周轉。不曾想放債背後的主事之人,眼看他家還不上錢,竟半夜悄悄放火燒屋,將他不良於行的母親就這般困在屋內活活燒死了。他們一家想要報官卻被威脅。放債之人揚言若敢報官,就要縛潛懷胎的妻子活不到生產之時。”

“縛榆知我父親身居高位,便惶恐不安地將這慘絕人寰之事告知於我,盼我轉達後,父親能還他們一個公道。父親知道此事後,當即義不容辭地為他們收集證據。可放債之人不知從何知曉,我父親已插手此事,竟然派人將縛潛的妻子淩辱至死。父親得知此事大怒,欲要將武二公子送至刑部發落。今日並非是有意要衝撞武侯壽辰,隻是此等慘案發生在眼前,換了在座的各位難道能袖手旁觀麼?”

此話畢,侯府內竊竊私語之聲不絕於耳。武炎朗目瞪口呆地消化完,繼而暴怒道:“黃口小兒,這青天白日竟血口噴人,吾實不能忍。”說著便掄起拳頭衝了上去。

仿佛是被嚇住的呂清野,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不閃不避,嘴角卻露出一絲隱晦的挑釁。

手指帶繭的寬掌忽然出現,擋下了這一拳。侯府長孫武鶴洲,以綿柔之力化解武炎朗的猛拳的衝勁,令他未碰到呂清野分毫。

沉著的武鶴洲道平靜道:“炎朗冷靜,一切交由王後娘娘與太子殿下決斷。”而後他轉身,麵向呂清野道:“讓呂公子受驚了。隻是呂公子方才所言太過匪夷所思,可有實據能證明你所言非虛。”

似是害怕的呂清野又低下頭,道:“武大公子,證據我父親已經集齊交與刑部。我隻是將我所知道的全盤托出,其他的什麼,我……我不知道。”

呂仕韋見狀想要開口訓斥時,卻忽然聽見一記響亮的拍桌聲,讓他止住了話。

“夠了,不管放債的背後之人是否為武炎朗,皆有刑部定奪。呂王爺插手越級甚至強闖侯府之事,本宮亦會如實稟報陛下。”王後看向呂仕韋目光生冷,道:“還請王爺回府。”

呂仕韋眸中露出一絲怒意,卻還是緩慢地行了個禮,沉聲道:“謹遵王後命,臣告退。”

呂家之人儘退,王後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著下麵的眾人道:“今日乃武侯壽辰,諸位既為賀壽而來。現插曲已過,自當儘興而歸。”

眾人齊聲喝道:“遵王後命,自當儘興而歸。”

黃昏時分,武鶴洲於正門送客,賓客與他道彆後紛紛離去。原是個萬裡無雲的晴日,卻有一片巨大的陰霾籠罩著侯府。

武侯書房內氣氛凝重。王後親帶著太子與公主前來賀壽,本該是喜事,偏橫生出這樣的枝節。真讓人喜也不是,悲也不是。

武老夫人握著王後的手心疼不已。王後這些年的變化她都看在眼裡,這是經曆了數不清的苦楚才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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