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了車,你沒問題了吧?”
陸毅“嗯”了一聲,他們之間的沉默像是某種心照不宣,之後是分彆還是繼續,亦或是......疏離,兩人都沒有做聲。
辛怡楓叫了陸毅的名字,可沒有接著說下去。不知道安靜了多久,兩人都聽見了屋外車子駛近的聲音,辛怡楓在早就抽儘的煙中笑了笑:“走了。”
陸毅餘光掃到這抹笑,心裡一抽,不自覺地皺眉,有一瞬間的後悔。可不等他開口,辛怡楓已經轉身離開。
兩年,眨眼而過。
這兩年裡兩人心照不宣地開始保持距離,他們仍然會見麵,可隨著陸毅聯姻的消息越傳越多,兩人見麵的次數就越來越少。這期間他們還是會做·愛,但再不會在易感期中見麵,他們好似默認了對方的態度,給了彼此一個適應期,直到辛怡楓的調任消息遞到了陸毅的書桌,陸毅才發現他們已經三個月沒見麵了。
自從陸毅沒有出麵否定和戴家聯姻的可能,媒體對兩家人聯姻的報道已趨於確定態度,上次陸毅經過央傳樓下,給辛怡楓發訊息,辛怡楓回了四個字:彆再來了。
兩年時間,好像已經足夠了,這一次辛怡楓表達得相當直白。
但陸毅看著這條訊息,在車內半小時沒有任何動靜,最後秘書提醒,他才讓司機開車,像是沒有來過,也像是一種默許。
和戴瑩月結婚是當下最好的選擇,陸毅不是不清楚,他不希望陸甘棠被那些條條框框束縛,付出那麼多就是希望家人能夠隨心所欲,況且對陸毅來說,婚姻根本不重要,在這一點上陸毅絲毫沒有被父母影響,他始終覺得婚姻不過是為了延續的一種兩方合作,他對陸甘棠也是這麼說的。
可不知道為何,他觀望著,仍然遲遲沒有做下決定。
他甚至利用關係扣下了辛怡楓的調任申請,幫忙的好友打趣他,就連沈連也出麵向他打聽,陸毅卻遲遲沒有給出答案。
直到雷修那出事,直到陸毅看到被困人質名單,他才隱約明白原因。
為什麼遲遲定不下婚約,為什麼明明默許了對方的決定卻仍然沒有下定決心遵循所謂的延續責任......陸毅在看見辛怡楓狼狽地被攙扶著走出來的一刻終於不得不承認,他不願意失去辛怡楓。提起的心慢慢放回原地,陸毅接過陸甘棠,餘光所及卻都是那個身影。
“你忘了我們的約定嗎?”
辛怡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陸毅沒回,他其實並沒有答應辛怡楓任何事,但他也清楚,自己的沉默就是一種默許。他們從那次易感期開始就心知肚明自己與對方都動了心,可辛怡楓比他要堅決,也更清醒,她找了一根木棍把自己從沼澤裡拉了出去,把陸毅留在了原地,自己要先走出去。
可陸毅始終沒有挽留。
辛怡楓當然知道他不會挽留。
陸家這個姓就是陸毅身上最大的擔子,任何事物都要被他安排在家族之後,在和陸毅相處的十年裡,沒有人比辛怡楓更能近距離了解陸毅的生存方式。她沒有立場,也......不忍心動搖這個Alpha,辛怡楓不希望他未來會後悔,他們的人生原本都不該有意外。
又過了一年。
這一年發生了太多事,錢家、純種醜聞、整肅......辛怡楓在沉默而又巨大的隱形變革中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