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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星係新一屆元首選舉期間,野火作為護衛隊陪同幾位候選人到各大區演講拉票,期間因純種派與反純種派支持者起了不少次衝突,屢屢登上傳媒熱議話題榜。
這一次孟家作為有力競選者,與酆家可以說是擺在了同一擂台上。孟家作為低調的純種家族,如今家主打破純種延續規則,娶了第一區新興生態科技企業葉氏的話事人為妻,葉家從幾十年前就在科研領域投入了巨大的成本,主要方向在生態技術農業與新能源開發,葉家祖輩雖然是平民出身,但擅長投資經營,這幾年各項研發成果頗為豐碩,算是厚積薄發的典型,名下好幾家附屬生態公司在近幾年也陸續在各自的專攻領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葉氏就是和穆陸兩家聯手牽頭的生物技術項目的合作企業之一,如今孟家競選元首之位獲得了議會上一票非純種派議員支持,隨著這三年來生物技術項目的落地,民間對孟家的支持聲也水漲船高,漸漸竟好似要壓過酆家一頭。
而在競選風暴中心的幾大純種家族仍沒公開站隊,新一任元首的態度決定了逐魄未來的方向,陸家卻似乎並未太過緊張。陸毅這幾年作風低調了許多,除卻在議會上和各家勢力周璿,在公開場合基本很少露麵,他如今三十過半,婚約仍然沒有動靜,倒是陸家的那位小Omega在這三年裡與野火特種大隊長的交往更為高調,陸家對此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公開承認也沒有否認,態度十分曖昧。
如今野火已經在各大區建立了完善的競爭係統,每一年會在作訓營中挑選出符合條件的新兵進行係統化特訓,三年時間組成了十二支年輕的隊伍,分彆負責難度不一的特種任務。除第一區外,各區每支野火都特設了一位小隊隊長,但小隊長權限並不高,一般用於接收軍函和傳達指令,其餘任務仍然采取最初的隨機製,以個人擅長的類型為優先,根據不同的任務指定不同的指揮官,往上所有行動都要經大隊長安排。他們仍然直屬元首,是整個第八星係唯一一支能被元首直接調動的隊伍。
雖說如此,這幾年裡除第一區外的所有隊伍都由邵騁親自挑選選拔,因此明眼人都知道野火這個大隊長的分量。邵騁在軍部的地位特殊,一個雜種立足在一群純種將領之間像是一個異類,卻既不巴結,也不離群,他仿佛立於純種那套心照不宣的體製外,隻遵守絕對的秩序,這三年不斷有人試圖拉攏,純種非純種派彆都有,但都被他無視了。
夜晚陸甘棠從逐魄離開,到家後衝了個澡,就接到了邵騁的電話。
邵騁一聽那邊動靜就知道陸甘棠回了陸家住,他們住的公寓周圍現在已經建設開了,夜晚沒那麼安靜。邵騁出去快兩個月了,這陣子因為選舉的事一直在各大區執行護送任務,一次都沒有回過家,聽到陸甘棠的聲音便問:“陸毅回第一區了?”
“嗯。”陸甘棠這幾年也習慣了,隻要邵騁不在,陸毅也不到第三區找辛怡楓,她就會回陸家陪陸毅,陸毅不喜歡她總是住外邊,“辛怡楓最近好像也快要調回來了,這次回來估計就是準備接沈連的位置。”
沈連還有幾年就退休,剩下的日子估計都準備為辛怡楓鋪路,這對師徒倒是相見相惜。陸甘棠不擔心辛怡楓,因為她還有陸毅兜底,雖然陸甘棠覺得辛怡楓並不需要,但未來第一區的權力更迭有大半起碼都在他們可控範圍之中。
陸家雖然並未公開支持過候選人,但他們都知道,陸家是要站在孟家這邊的,早在當年他們選中葉家作為合作對象的時候就已經在為今天鋪路。當初陸甘棠曾答應過酆俞年會把逐魄上交,前提是議會不再由酆家的勢力把控,孟萬成是個擅長韜光養晦的,他所求也與他們大致相同。
陸甘棠想到了第七區仍被看管著的庫魯,過不了多久她就會把對方從第七區的地牢裡放出來,交給孟萬成。這是一次極大的冒險,也是一次試探,以陸家為首幾個知道內情的家族都在等著孟萬成會如何把庫魯用好,這是給孟萬成就任元首前最大的一次考驗,也關乎他往後是否能得到陸家一派的支持,在坐上那個位置前,孟萬成需要證明自己是否有帶領純種破釜沉舟的魄力與維護未來兩方平衡的才智。
見陸甘棠不說話,邵騁站在陽台下往下看操場。這一次護送任務他帶著第七區的新隊伍執行,今天他們在公使館休息,隊伍的Alpha們還在夜訓,讓邵騁想到了自己剛加入野火的時候。那些小狼崽們透過夜色能察覺到邵騁的視線,對他們來說邵騁的存在就是他們的目標,這個雜種Alpha的特殊不僅僅是在軍部,更是在他們這些被千挑萬選出來的Alpha心裡,是他們這支特殊隊伍裡的傳奇。
他們在邵騁的目光下訓練得更加賣力,不想讓邵騁在自己身上挑刺,卻不知邵騁雖然眼睛看著他們,思緒卻全不在那上頭,突然對終端另一邊的陸甘棠說:“這個月抑製劑補了嗎?”
陸甘棠被打斷了思緒,一時的悵然被拉了回來,笑了笑:“沒,你不是過兩天就回來了嗎?”
邵騁聽著陸甘棠的聲音帶了笑,神經也鬆弛了些,他不喜歡陸甘棠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陷入沉思,但他不會把所有掌控欲都展現在她麵前。邵騁在月光下稍稍壓低了聲音,明明是沒什麼波瀾的語氣,卻愣是被他問出了幾分不正經:“發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陸甘棠聽到他這麼問,瞥了一眼終端:“你比我清楚。”
邵騁說:“彆忍著,要是有預兆了就回家待著,這兩天彆出門。”
陸甘棠的耳朵有些麻,大概是入夜了,也大概是他們的確久未紓解,陸甘棠躺了下來,問:“那我不出門,在家乾什麼?”
邵騁沒有回答她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反問:“衣櫃裡是不是有我的衣服?”
陸甘棠的語氣也跟著放慢:“有。”
他們也不是沒在陸家過夜過。
“拿過來。”
陸甘棠笑著看向自己枕頭旁邊:“不用去衣櫃拿......我放床上了。”
這暗示對於Alpha來說可以說是相當大膽了。
陸甘棠並沒看到邵騁的目光一刹那就因她這句話在黑夜裡變得滾燙,但她能聽出來,此刻邵騁再開口嗓子已經帶了明顯的熱度:“脫了,就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