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槐花,“你想不想吃什麼,我回家給你燒?”
“我想吃……海鮮粥!”
張鳳雅鬆開夏槐花的手,拍了一下淩馨怡被子底下的腿,“有你這麼使喚人的嘛,你現在能吃海鮮?忘了護士剛才怎麼說的了?”
海鮮粥不能吃,其他的粥可以吃。
夏槐花當即決定回家給她煮粥送來。
淩肅默默的跟在夏槐花身後離開了病房,一路無話。
……
病房中,張鳳雅又使勁掐了一把淩馨怡的大腿。
“蹬鼻子上臉,人家還沒進門呢,被你嚇跑了,你哥剝了你的皮!”
淩馨怡挪了挪腿,躲開張鳳雅的手,“切~你沒看見槐花在這裡坐不住嘛!我這是善解人意!”
躲在窗口抽煙的淩天很讚同淩馨怡的話,“那孩子太敏感了,看著馨怡反而更難受,讓小肅安慰一下也好。”
張鳳雅長長的歎息一聲,坐在淩馨怡床邊,“那孩子也是個命苦的,想當年……”
“媽~”淩馨怡打斷她的話,滿臉不滿,“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就彆提了,人家的恩情你放心裡就行了,我從小到大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張鳳雅佯怒,把被子拉扯整齊,“你們現在一個個的都長大了,不愛聽我說話了,我也懶得跟你們說!”
話落,她端起盆到衛生間接了熱水給淩馨怡擦身子。
火鍋底湯儘是油,這一折騰,淩馨怡滿身紅亮亮的。
淩天一支煙抽完,坐在折疊椅上望著母女倆,好半響,才開口,“聽小肅說,那孩子在找父親,鳳雅,你有沒有頭緒?”
張鳳雅動作一頓,“哪那麼容易,”她沉著臉,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不少,“世界這麼大,找一個人,沒有任何線索,簡直就是瞎子扒煤球,兩眼一抹黑。”
說起夏槐花找父親,張鳳雅總會想到麵前這個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孩子。
假如有一天,淩馨怡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是她和淩天,會不會也去找自己的親人去了?
“嘶~媽,你做什麼哪,弄疼我了!”
張鳳雅猛然回神,發現險些擦到淩馨怡受傷的手臂,嚇得連忙道歉,動作輕柔了下來。
不管以後怎麼樣,現在,孩子還喊她媽媽,就夠了。
張鳳雅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持久力不強,一會兒就將這事忘了。
家裡一大堆的事要操心,傷春悲秋也需要時間。
……
路上,夏槐花去了一趟超市,買了點蔬菜和雞胸肉,回到自己的小窩就鑽進了廚房為淩馨怡煮粥。
淩肅坐在沙發上,電視機裡正在播放軍事頻道,他心不在焉的看著廚房中忙碌的小女人。
從醫院出來,她到現在沒開過口,這讓他很擔心。
叮~
口袋裡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淩肅點開,是張鳳雅發來的。
“好好安慰人家,彆杵在那裡跟電線杆子似的。”
知子莫若母,張鳳雅太了解淩肅了。
從小到大,淩肅安慰人的方式就是站在你麵前,靜靜的看著你。
頂多在你需要幫忙的時候,搭把手。
這樣的安慰方式,作為母親的張鳳雅懂,但是人家姑娘未必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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