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皺著眉頭探他額頭體溫的認真樣子,夏槐花無語……
她不說話,是因為不想跟他說話。
怎麼就成了發燒了不愛說話了呢?
頭一次發現,這人還有顛倒黑白的本事。
他左邊太陽穴摸完,又去摸右邊的,不放心,又試了試中間的。
似乎是還不能肯定,他將額頭探了過來。
兩人額頭相接,像極了情侶之間的親昵。
夏槐花睜著眼看他放大的眉眼和他認真的表情,吸了吸鼻子,頭有點懵。
試完了額頭,淩肅扭頭看了夏槐花好半響,看的她心裡毛毛的。
剛想罵他,就看到他的唇探了過來。
“……”夏槐花,他的唇形很好看,屬於那種薄薄的,細長型的。
據說這樣的唇形,往往是冷淡的性子。
夏槐花怎麼沒看出來他冷淡?
抬手擋住他的唇,“你想乾嘛?”
淩肅勾起了唇角,“你以為我想乾嘛?”
夏槐花四下掃了一眼,遠處的人來來往往,她壓低了聲音,“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
惡狠狠的看他一眼,夏槐花並沒有抽回手,手背上是他的唇,那種感覺很奇妙,“你知道人和動物有什麼區彆嗎?”
被擋住了唇的淩肅,一雙好看的眼睛溢滿了笑容,說出的話含糊不清,“什麼區彆?”
說話的時候,他嘴唇蠕動,像溫潤柔軟的羽毛,撓的夏槐花手背很癢。
她吸氣,沉住氣,“人不會隨時隨地發青,但是動物會!”
淩肅好笑的收回嘴唇,大手順勢牽上了她的手,“你在想什麼呢,我隻是在看看你有沒有發燒。”
看他戲虐的神情,夏槐花氣結,“要用嘴巴試?”
“人體對於溫度最敏感的地方就是嘴唇,用嘴試的精準度高。”
夏槐花不得不承認,淩肅這種人就是一個一本正經的人。
他一本正經的做事,一本正經的關心你,一本正經的占便宜。
就連吃豆腐,都能被他分析的無關乎情愛。
好不要臉。
淩肅反手握住她的手,很自然的,兩人十指緊扣。
他的手掌很大,掌心有槍繭,很踏實。
夏槐花咬著唇,沒有抽回來手。
她想,她一定是因為來來往往的人看向她這邊,不想跟他起爭執。
畢竟,這裡是她的老家。
他可以不要臉,她必須要。
“我餓了。”剛走幾步,淩肅巴巴的看著夏槐花,“我擔心你出事,從昨晚就沒吃飯。”
夏槐花看他,再看他,深吸一口氣,“我去叫李林。”
淩肅拉著她的手不放,“他在聊天。”
確實,李林很久沒回來了,這一回來,還穿著軍裝。
認出的他的人都拉著他問長問短,大娘大嬸們紛紛想將自己閨女介紹給李林。
李林紅光滿麵,那模樣,典型的飄了。
“走吧,”她拉著淩肅的手返回了醫院。
淩肅不敢問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女人因為生父的事,變得情緒不明,沒有以前好哄了。
……
病房裡已經靜了下來,黃奶奶和自己女兒已經達成了共識。
屋子裡沉悶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