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馨怡和周浩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了,親眼目睹這兩個幼稚鬼在一起討論誰呼吸了對方氧氣這個問題。
“忘了帶我剛入手的攝像機了。”周浩後悔不已。
這樣的場麵,真應該在午飯時間播放在部隊的餐廳中。
下飯,提神。
淩肅察覺到門口的動靜,恢複了神色,依舊是那個冷血無情的鐵麵少將。
若不是兩人剛才的親眼目睹,真會覺得方才自己眼花,出現幻覺了。
“咳咳,”周浩大剌剌走進來,對於剛才的事件閉口不提,“槐花,聽說你懷孕了?”
淩肅掃了一眼淩馨怡,沒說話。
這個時候,槐花的身孕需要保密。
淩馨怡縮了縮脖子,“你們聊,我去洗葡萄。”
趕緊借機開溜。
夏槐花抿抿唇,沒回應,算是默認。
得到默認的周浩,雙手扶著額頭,儼然一副悲泣狀,“槐花,你怎麼能跟彆人生孩子呢?你的孩子將來可是要姓周的啊!”
“……”夏槐花,偷偷掃了淩肅一眼,沒說話。
周浩的表演還在繼續,“我的孩子啊!怎麼就跟彆人姓了呢?我好失敗,好難過。”
夏槐花再次掃了一眼淩肅漆黑的麵色。
周浩這是活膩歪了,在死亡邊緣瘋狂試探的意思?
“不行,槐花,你的孩子得認我做乾爹!必須的!”周浩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唱了半天的大戲,這才是重點。
乾爹這個梗,他不知道剛才夏槐花已經玩過了,還玩壞了。
如泣如訴的說完,看著夏槐花的臉,像條哈巴狗似的,等夏槐花同意。
夏槐花縮了縮腦袋,離被子更近了,時刻準備縮進被窩裝死。
兩隻黑漆漆的大眼珠子露在外麵,滿眼膽怯。
不是害怕周浩,更不是害怕淩肅,她怕淩肅在她麵前打死周浩嚇著她孩子。
現在不躲,等會看見什麼血腥的場景,自戳雙目都晚了。
“槐花,你不會這麼小氣吧,你說除了孩子喊我一聲爹,其他的,都是好處啊!”他掰著手指頭推銷自己,“你看,我可以教他功夫,可以帶他上軍校參觀,以後,要是有誰敢欺負咱家孩子,我這個當爹的,以一敵十!”
“……”,夏槐花,“剛才不是說乾爹,怎麼又變成爹了?”
“乾爹親爹都是爹,多一個字孩子多累啊!”
“少一個字,你會被打死!”夏槐花非常肯定。
隔著距離,她都能感受到淩肅身上散發的寒氣。
他這個爹還沒做熱乎呢,就有人來爭了,這讓親爹怎麼想?
周浩這是嫌自己的腦袋多,跑過來送人頭的。
經過夏槐花的提醒,周浩飄忽的視線落在了淩肅身上,“怎麼著,你不服啊!不服等孩子出來,你問孩子去啊!”
這是……胡攪蠻纏?
夏槐花默默的,拉了拉被子。
“淩馨怡!”淩肅一句話嚇的淩馨怡拖著手上的水從從外麵跑進來,“怎,怎麼了哥?”
“這個貨是你帶過來的?”他抬手指著周浩。
夏槐花眼尖發現,淩肅的手都在顫抖,怒火壓抑的很辛苦。
“是啊,不,不是!”淩馨怡想了想,趕緊解釋,“我是在醫院門口遇見的他。”
“還不是你給我打電話,我才會過來的?”周浩當場就把淩馨怡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