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肅來不及思考,手探上她的脖頸,指腹之下傳來細微的顫動。
“還有救!”淩肅大喜,“撐著!你還有救!彆怕!”
在沒有任何醫療救護下對一個將死之人灌輸這種思想,能激發她的求生欲。
強大的求生欲會刺激腎上腺素。
這是淩肅在部隊學過的最無助的,一直被他笑說最沒用急救方式。
在去醫院的路上,他不停的告訴夏槐花。
她還有救。
彆怕,撐著就好!
直到她被推進搶救室,這些話又成了淩肅的急救藥。
他不停的在心裡重複著,默念著。
直到,夏槐花戴著呼吸機被推出來。
雖然他在第一時間把夏槐花送進了醫院,還是因為大腦缺氧時間過久。
身上的器官有輕微損傷,清醒之日無期。
她靜靜的躺著。
再也不會咋咋呼呼,再也不會跟他頂嘴。
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躺著,身邊是冰冷儀器工作的聲音。
淩肅坐在夏槐花病床邊,握著她的冰冷的手。
她的手,那麼小。
一如她的人一般嬌小。
都說,人的心臟和拳頭大小相仿,由此可見,躺著的這個女人有多小心眼。
“老娘貪財好色,咋地了!”
她嬌俏的嘟起嘴,滿嘴的無理辯三翻。
淩肅揚唇抬頭:“好……”眸中,哪來無理的小女子,他對著冰冷的儀器,淡淡的敘述,“你說的……都對。”
溢出嘴角的笑容緩緩收回。
就是這個滿嘴無理的小女子,占據了他全部的身心。
從一開始,她在他的眼中就是不一樣的。
不美,卻極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