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多必有失。
有時候,交淺言深,謹慎點好。
喝了不知幾時,反正柳湘蓮都快迷糊了才作罷。
互通了住址,相約改日再聚後,便彼此分開。
酒?
嗬嗬,以餘成的體魄和修為,跟喝水差不多。
一個呼吸之間,就能將體內的酒精散去。
讓車夫老韓頭去書店後,餘成又躺了回去。
嗯,還是躺著舒服。
接下來的日子裡,餘成開始了學醫,不,是背書的日子。
甭管啥醫術,但凡能買到的,他都給買下。
甚至病例都沒放過!
看不懂沒關係,先記下再說。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聽說學中醫都得背醫術,他這不是提前準備麼。
還彆說,至少經驗值加的多啊!
【經驗值+50】
呼,又背完一個。
“郎君,門房來報,說是有客人前來拜訪。”
餘成抿了口茶水,頭也不抬地問道:“哦,說了是誰嗎?”
來人答道:“說是姓柳的一個公子哥。”
嗯,也隻有他了。
“行,知道了,你去通知廚房準備一桌酒菜吧,我要宴客。”
“知道了,郎君。”
自打剛搬進來沒多久,有個廚房幫忙的下人私底下說了幾句猜測餘成的閒話,然後第二天就被發賣後,再也沒人敢對餘成這個半大不小的主子不恭。
開玩笑,天寒地凍的,被發賣給牙行,還能不能活都不一定呢!
至少如今的主家又不苛待,過的日子比那些平民好多了,哪還敢有心思想其他。
更彆提,餘成偶爾來了興趣,讓人在花園四周拿個木頭靶子,隨意晃動。
而他蒙上雙眼,再使用飛蝗石擊碎靶子後,更加沒人敢有什麼小心思了。
“哈哈,柳二哥,歡迎歡迎!”
“天氣冷,快請進屋坐,我已經吩咐下麵準備酒席,今兒個你可要不醉不歸啊!”
柳湘蓮也是個爽快人,當即說道:“那我可就厚顏,卻之不恭啦!”
“嗨,跟我客氣什麼呀,走,進屋先暖和暖和!”
酒席間,柳湘蓮閒聊時,提到最近邊關告急,朝廷估計又要開始動蕩起來。
餘成滿不在意地說道:“嗨,這有啥可動蕩的?”
“無非就是往邊關送人送物過去。”
柳湘蓮歎了口氣道:“哎,理是這麼個理,可國庫裡沒銀子啊!”
“一旦拿不出銀子來,什麼都是虛談!”
哎呦,這還替朝廷操心上了?
咦,餘成想起同人文中提及過的事來。
“柳二哥,我看你武藝超群,自身也有點人脈關係,怎麼沒想著去邊關建功立業呢?”
柳湘蓮聞言苦笑道:“餘兄弟謬讚了!”
“我這點莊稼把式,也就跟那些個普通賊人較量兩下。”
“跟軍隊裡作戰拚殺,那是兩碼事。”
“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去獻醜了。”
也對,江湖上的對敵方式放在戰場上還真沒多少用。
唯有集體的力量才是最強大的。
餘成又問道:“那柳二哥就沒想個彆的出路?”
“雖說現在還過得舒心,但將來呢?”
柳湘蓮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隻管悶頭喝酒。
得,好奇心不要太重!
把客人喝好了就成。
誰知,柳湘蓮突然又繼續說起國事來,這就有點意思了。
“餘兄弟,你說好好的國朝怎麼就成這個樣子了?”
“按說大靖朝才開國不過百年,商業流通比前朝還興盛,那些個富商巨賈怎麼就貪心不足,連國稅都敢動念頭呢?”
“聽說江南那邊,如今連鹽稅都有賊人敢搶掠,朝廷又正等著這筆銀子,他們就不擔心因此,導致蠻夷打破邊關闖進來?”
好家夥,還真憂國憂民啊!
哎,真是難為他了!
柳湘蓮異樣的表現,讓餘成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