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夏守忠一行,餘成也沒再去醫館學醫,而是吩咐人前去醫館請個假。
要搬家了嘛,可不得折騰個幾天。
“明天就搬到寧國府,不,是逍遙府去?”
平兒沒想到郎君居然這般著急。
“這也太著急了點吧?”
彩霞早就盼著此事了,自然心生歡喜。
“對,郎君剛吩咐的,讓我提前通知平兒姐姐你,免得明日搬家時忙不過來。”
平兒一琢磨,也行,反正家裡需要收拾的東西也不多。
於是安排各人把各人的物什都收拾下,明兒個一起搬走。
說起來,她們這些人來了這麼些天,東西看起來不多,但收拾起來後,卻也不少。
大家都懂的,女孩子嘛,小玩意兒不少,光是裝箱子都得裝不少呢。
平兒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放下手中的活,去找餘成。
“郎君,咱們明兒個搬了家,這邊怎麼辦?”
餘成正在為今天以及明後幾天將損失一大筆經驗值而傷感,就被平兒給找來了。
“這邊的宅子先放著吧,回頭你安排人看守著就行。”
“對了,那邊基本上什麼都有,這邊儘量隻搬需要用到的物品便好。”
反正宅子賣也值不了幾個錢,還不如放著,說不定將來用得著呢。
沒見其他權貴人家,哪怕家裡的宅子再大,外麵多少都有幾套房麼。
狡兔三窟,多留條後路不是壞事。
再不濟,將來拿來送人也好啊。
平兒一想,這樣的話,倒也不用大動乾戈,頂多收拾點細軟,再帶點人手走就是了。
“郎君,咱們明兒個喬遷新居,那邊有點大,這人手的事?”
“人手的事不用急,明天宮裡的戴總管會帶來一批人手,到時候你跟著交接一下。
嗯,那些人手都是前段時間抄家的官員名下的奴仆,咱們收了,總不能白要,順便把錢也算一算,都給了。
咱家不差錢,沒必要占這點便宜。
回頭要是庫房裡的銀子不足,你跟我說一聲,我再補進去就是了。”
餘成剛說完,又想到農莊的事,便繼續交待著。
“對了,咱家還有幾個農莊沒跟內務府交接,回頭你給安排一下,好歹日後有個進項。”
平兒有些頭疼起來。
手底下沒有可靠的人手,很多事都不好辦,但她還是先答應下來再說。
“郎君,咱家大了,下麵的人也要多起來,人吃馬嚼的,各方麵花費也多,僅靠那幾個農莊可能有點勉強。
要不要置辦點彆的產業,也好多點收入,免得坐吃山空。”
坐吃山空?
哼,我這座銀山金山都能吃很多年呢。
不過,這也是個問題。
他雖然不缺錢,但給人留下一個敗家子的名聲,倒也不是個事。
“嘶,這事兒回頭我考慮考慮再說吧。”
置辦產業就得跟彆人暗搶,還得操心很多事情,餘成討厭這種麻煩。
還不如直接明搶山賊盜匪來得舒服,每年來一次都足夠補充財源的了。
但,這種事吧,偶爾來一次無妨,次數多了,總感覺不太好。
說不出來的感覺,就是一種靈覺給予的反饋。
次日。
餘成一行人,趕了好幾輛馬車,大搖大擺地往寧榮街而去。
還彆說,靠著榮寧二府的牌子,這條街還是有不少人氣的。
路上做買賣的不少,也不知是否會給賈家交攤位費啥的。
可能走得方向與林黛玉不同,餘成從簾子裡往外看時,還見到了榮國府的牌匾。
榮國府門口有兩個門子,跟現代某些小區的保安似得,在那吹牛打屁。
賈元春同樣見到了榮國府,頓時眼淚嘩嘩的,惹得抱琴又是一陣勸慰。
“姨娘,彆傷心了,離得這麼近,回頭有機會咱們回府看看就是了。”
賈元春搖搖頭,擦乾眼淚,放下簾子,不再往外看。
“不,抱琴,往後咱們跟榮國府再無瓜葛。”
抱琴眼睛都瞪大了。
跟榮國府再無瓜葛,這,可能嗎?
再說,榮國府是娘家啊,為何要如此?
“你不用說,我跟你講,郎君不喜榮國府,咱們不能再惹郎君不喜了。”
“否則,隻怕府裡再無你我二人容身之地。”
抱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話說這些日子,郎君都好久沒有碰過她了,更彆提賈元春呢。
這就跟宮裡時差不多。
妃子一時失寵沒關係,要是常年失寵,不說打進冷宮吧,但外人的目光還有那些個閒言碎語就能膈應死人。
要是將來遇上強勢點的當家夫人,她們怕不是被蹉跎死才怪。
她才嘗到被寵愛的美好滋味,冷不丁不碰她,夜晚孤枕難眠的滋味那就彆提多難受了。
當然了,雖然抱琴有些嫉妒平兒和彩霞能夠天天跟郎君親熱,但她也明白,這不是平兒二人能決定的事。
隻是小姐妹們都有自己的事做,沒多少時間跟她聊天,這感覺,就跟被拋棄的怨婦一般,心裡能沒點幽怨?
至於郎君,呃,三從四德啊,隻得忍著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