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成再次醒來之時,已是次日下午。
“郎君,您醒了,感覺怎麼樣?”賈元春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餘成的醒來。
都睡了一天,要是還不醒,她都有點支撐不住了。
精神壓力過大,直到現在都沒睡過,很容易崩潰的好伐。
餘成看了眼賈元春,又默默感受下身體情況。
“呼,還好,就是有點餓了。”
“快,把之前熱著的人參烏雞湯都端過來。”
賈元春一邊吩咐著抱琴,一邊小心翼翼地欲將餘成扶起來,可餘成卻自個兒起來了。
睡了一覺,神識恢複的不錯,頂多再養個兩三天就應該能完全恢複過來。
昨兒個看著虛,其實隻是精神不濟外加消耗過大造成的,就跟餓著肚子熬夜三天一樣。
如今睡了一覺,正常生活倒沒什麼影響。
至於體內先天真氣的匱乏,那就隻能等經驗值多了之後再補充了。
沒辦法,這就是開掛的後遺症,啥事都想走捷徑。
不像是普通修道士,可以直接用天地元氣來補充。
他也不是說不能這樣做,隻是,如今的天地元氣太稀薄了,靠修行來補充不足,那得補到什麼時候去?
美美地喝下幾大碗補湯,又狂吃一頓,餘成的臉色終於恢複正常。
表麵上看,似乎跟往常沒什麼區彆,但唯有餘成自己才明白,區彆太大了。
至少如今再遇到敵人,都不敢說穩勝呢。
至少外麵還有一僧一道在偷摸搞事,餘成懷疑他們是煉氣化神境界的存在。
就他如今這個狀況,萬一遇上了他們,指不定誰輸誰贏呢。
餘成可不知道,有了警幻的告誡,那兩個高人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呢,哪還敢來找他。
“對了,秦氏現在怎麼樣了?”
一醒來就問那個妖精,彆忘了不是因為她,你也不會受這個罪。
賈元春遲疑了下,急忙說道:“郎君,秦家妹妹如今尚好。”
“隻是,隻是您和秦氏的事不知為何傳到了宮裡。”
“打從昨兒個起,府裡就來了不少的錦衣衛和禁軍守候。”
“甚至宮裡還請了禦醫來給秦家妹妹看診,倒也開了些藥服用著,如今沒什麼問題。”
賈元春說到這裡,頗有些打抱不平的感覺。
“郎君,宮裡未免也有些厚此薄彼了吧,明明禦醫都來了,卻偏偏來都不來看您一眼的。”
“難不成秦家妹妹比你還重要?”
關鍵是宮裡的戴總管還不讓太多人照顧郎君,也不知是為什麼。
她要不是有個妾室的身份,都不能進這個屋呢。
這特麼上哪說理去?
這些事賈元春都不敢說出來,怕又犯錯。
餘成笑了。
他根本不會如賈元春那般思考問題,也不會覺得在皇家眼中秦可卿比他還重要。
這不就是宮裡寧肯把秦可卿的身份透露出去,也不願意把他的事泄露出去麼。
畢竟,在餘成沉睡期間,鬼知道會不會有不要命的偷摸著進來暗害餘成呢。
宮裡也不敢去賭啊。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
“隻不過,你不懂,禦醫不來才是最好的。”
“說句不中聽的,禦醫難道還真能比得過我?”
說到這裡,餘成覺得也是時候將秦可卿的身份說一下了。
不然,回頭這些姑娘還不得孤立秦可卿。
家庭和諧最重要啊。
“至於秦氏,我給你交個底吧,回頭你們自己私下知道就成,彆往外傳。”
“秦氏原本是皇室嫡係血脈,陰差陽錯被抱養,寧國府能有如今的下場,也與賈珍想扒灰有關。”
我滴個老天爺誒!
敢情秦氏還有這來頭?
該說不說,賈珍還真該死啊!
要不是他,也不至於出這麼些事!
“郎君,妾身知曉了。”
“妾身還真沒想到,秦家妹妹來頭這麼大,那,以後?”
餘成或多或少猜中賈元春的心思,也沒什麼可保密的。
“沒事,以後頂多給她個妾室的身份,該怎麼處就怎麼處,和以前沒兩樣。”
“再怎麼說,她也是嫁過人的,我也不可能讓她當正室啊。”
“嗯,反正就這麼個事,伱知道就成。”
賈元春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免得又犯錯,還是伺候餘成洗漱更衣啥的重要。
逍遙府內人心惶惶的,郎君再不出去見見人,也不是個事兒啊。
至於秦氏,隻要她不占據那個位置,大家就是平等的,沒啥可怕的。
啥,爭寵?
嗬嗬,各憑本事唄。
當餘成重新出現在眾人麵前,原本籠罩在逍遙府上空的那股無形的壓抑氣氛頓時全消。
一群姑娘嘰嘰喳喳個不停,喧囂中充滿了歡樂和放鬆。
甚至連仍然有些虛弱的秦可卿都來了。
“郎君,因奴家之故,連累郎君許多,奴家不知如何感謝才好。”
“萬望郎君保重身體,不要為奴家再如此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