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那裡損失了不少銀錢,這可不得找補點回來?
“你妹妹害得我榮國府還不夠慘嗎?”
“我跟你說,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待,回頭我就聯絡門生故舊,非得給你個好看不可!”
“快,賠錢,把你妹妹偷回娘家的銀子都給我還回來!”
王子騰的臉黑得一批,他此時也處於即將爆發狀態。
為了不讓賈赦威脅他,或者說真給他添亂,他也豁出去了。
“哼,我沒什麼好說的。”
“我那個好妹妹呢,她在哪?”
“我今兒個非得親手打死她不可!”
賈政雖然對王夫人很生氣,但畢竟是多年的夫妻,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就跟原文中,趙姨娘借巫蠱之術禍害賈寶玉和王熙鳳一樣,最後還不是賈政求情,屁事兒沒有麼。
聽到王子騰殺氣騰騰的話,賈政也顧不得寒暄或者質問,當即就問道。
“舅兄,你這是?”
王子騰氣呼呼地說道:“哼,你好歹也是一家之主,怎麼連自個兒媳婦都管不好?”
賈赦在一旁癟嘴,心說老二是個屁的一家之主!
當著老子這個榮國府承爵人的麵,說老二是家主,哼,你特麼給老子等著!
王子騰那個氣啊,頓時牢騷滿天。
“鬨出這麼大的事來,連聖上都親自下口諭訓斥我,說我沒管教好自家的妹妹。”
“嗬嗬,她都嫁給你有二十來年了吧?”
“女子出嫁從夫,合該你管才是。”
“這麼長的時間,你就沒給管好?”
“就因為她的胡鬨之舉,我王家的姑娘今後還怎麼嫁人,又能嫁給誰去?”
好家夥,王子騰這還倒打一耙啊!
嘿,你還彆說,聽這話貌似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來著。
賈政聽了都有些心虛,更不敢反駁。
王子騰沒說的是,因為此事涉及到逍遙真君,今後其他想要跟真君搭上關係的那些個勳貴朝臣怕不是得把他往死裡搞才怪呢。
反正連二聖都對他有意見了,其他人不趁此機會搞死他,搶奪資源,那才是天下奇聞呢!
尼瑪,辛苦奮鬥幾十年,好不容易爬到如今的高位,結果被一介婦人的胡來之舉,將一切都給破壞了!
家人們,這種心情,誰懂啊!
明明早前給那蠢婦專門寫信提醒真君的重要性,結果她就是這麼給回報的?
蠢死了她!
這特麼是交好的態度嗎,這是特意找死吧?
你特麼想死,也彆連累全家啊!
賈老太太此時也出來了,同時也聽到了王子騰的話。
可王子騰被訓又如何?
王家姑娘嫁不出去怪誰啊?
難道榮國府就沒損失了?
還想把責任推卸到老二頭上,想得到美!
然而,同病相憐之下,要是再不互相扶持,恐怕離家破人亡不遠呢!
賈史王薛,打斷骨頭連著筋,總不能真因為王氏那個蠢婦鬨翻吧?
沒好處還有壞處的事,誰乾誰是傻子!
“好了,都彆再吵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還是想想辦法,怎麼挽救吧!”
賈赦當即說道:“當然是讓王子騰把那個蠢婦從咱家偷走的銀子還回來,然後讓他把他妹妹領回去。”
王子騰的臉更加黑了。
可偏偏他還沒辦法還嘴,這事兒上哪都沒法反駁的,人家占理來著。
銀子,他的確收了,但現在拿不出來啊,全都用在跟軍中打交道上麵去了。
要不然他怎麼做得穩京營節度使這個位置!
好在賈老太太看在大臉寶的份上,也不想多生事。
這不...
“老大,閉嘴,就你有嘴是不?”
“眼下該罰的罰了,該訓斥的訓斥了,這事兒基本算了解了。”
“當然了,咱們也得拿出點態度來,不然宮裡還以為咱們有意包庇呢。”
“這樣吧,老二媳婦今後就彆出來了,安心在佛堂吃齋念經,好生反省。”
“府裡就由鳳辣子全麵管起來,老二呢,你就暫且先告個假,在家休息一個月吧。”
賈政第一反應是拒絕,不去上班,閒的無聊啊,總不能跟幾個清客成天吹牛逼吧?
關鍵是他也沒那麼多可吹的啊!
可一想到去了衙門裡,那些同僚譏笑的目光,他不得不點點頭。
沒錯,總不能去丟臉嘛。
等風聲過去了,再上衙不遲。
賈赦呢,聽聞鳳辣子把大權拿了回來,一想,好歹也是大房又重新作主了,也沒多事。
哪怕鳳辣子是王家的女兒,可畢竟王熙鳳跟老二媳婦不同。
人家沒從公賬上撈銀子,反而從嫁妝裡拿錢往公賬上填,這,還能怎麼苛求呢?
再者說了,老太太都下了決心,他反對有用嗎?
王子騰更是放心下來。
他表麵上看,是來教訓王夫人出氣的。
實際上,是來向榮國府表明態度的。
隻要榮國府還支持他,些許困難也隻是暫時的,總會熬過去的。
隻要人沒死,一切都還有希望。
偏偏這時,一個哭喊著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而且越來越近,眾人皆驚!
“哥,哥,救救我,救救我,他們把我關起來不讓見人了啊!”
“哥,榮國府欺人太甚,他們是想要我死啊!”
“我可憐的元春,我的寶玉啊,沒了我,你們可怎麼活啊!”
賈老太太:“...”
賈赦:“...”
賈政:“...”
王子騰:“...”
尼瑪!
這個臭狗屎是誰放出來的?
聽聽,她說的這都是什麼話?
突然好想打死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