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雪衣來到了洛夕染身邊,盯著洛夕染看了許久,眼中情緒複雜。
他似乎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咽口水,沒有言語。
洛夕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股溫馨而淡雅的香味侵入洛夕染的心肺,洛夕染竟然有那麼一刻的沉迷。
她不由自主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鶴立雞群,人中龍鳳,真的有些特彆。
他長相英武,容顏俊美,身上透著殺伐決斷的氣息,又透著芝蘭玉樹般的氣質,真可堪稱盛世男顏。
他一身金絲雲紋玄衣,腰間束條同色祥雲寬邊錦帶,配上一隻晶瑩剔透的上等玉墜,黑發束起以鑲碧鎏金冠固定著,一頭秀發黑亮順滑,如同綢緞。
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豐神俊朗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正氣傲骨。
隻是,洛夕染卻敏銳地察覺到了景雪衣的一絲異樣。
他嘴唇發白,臉色有些不好,衣服裡麵似乎有一點點若隱若現的血跡,呼吸還有些亂,他肯定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我的乖孫兒,你終於出現了......”
祖母宇文容蘭有些顫顫巍巍地站起來,走到景雪衣身邊,眼中噙淚,緊緊抓著景雪衣的雙手不鬆開。
而景雪衣的母親夕顏月此刻偷偷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同樣激動地來到了景雪衣身邊,上下左右打量,生怕景雪衣哪裡受傷了似的。
旁邊,景雪衣的六位嫂嫂也圍了上來,問長問短,似乎有些擔憂,但卻隱忍了沒有明說。
“哎呀,咱們的新郎官終於來了,來得正是時候。”
“吉時已到,送入洞房......”
喜婆再次扯著嗓子,興奮地喊起來,似乎她如釋重負一般,賓客們也都跟著起哄起來。
看似熱熱鬨鬨的宴會散過,已是半夜。
洛夕染坐在喜房內,掀開了頭頂的紅蓋頭,有些坐立不安。
根據曆史記載,景雪衣後日有一劫難。
洛夕染記得沒錯的話,景雪衣大婚之日,也就是今日,是順乾30年臘月初九。
皇帝以成婚為由引景家僅剩的戰神王爺景雪衣隻身回京,新婚第三日,便是景家滿門被抄家流放之時。
根據野史記載,皇帝宇文殤甚至派**在景雪衣歸京途中截殺,隻是景雪衣武功卓絕,這才僥幸逃過一劫,但卻身受重傷。
新婚第二日,天未亮景雪衣便去上早朝,在朝堂之上,被群臣**,居功自傲,勾結西度國,通敵叛國,甚至把證據都甩到景雪衣臉上。
本來,皇帝是要滅景家九族的,但是景雪衣的祖母宇文容蘭拿著她父皇賜給她的免死金牌,跪在大殿,並且奉上了景家最寶貴的山河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