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能纏人了。
昨晚的爭吵哭鬨仿佛是一場夢,第二天江歲愉起的時候江言程已經不在了,鍋裡留了早飯,是他留宿的證明。
江歲愉晚上不打算回去,和李雲策解釋完昨晚的情況,和雲臻回宿舍的路上,江言程電話打過來了。
“在哪兒,我買了菜,順便接你回家。”
他聲音淡淡的,和平時沒什麼區彆。
江歲愉慢吞吞回答:“我今天不回去。”
十二點的鐘聲一響,像灰姑娘打回原形,又恢複平日裡那副安靜溫順的模樣,肩膀上偶爾發疼的傷口是她抗爭過的證明。
江言程似乎聽到了她那邊學生下課的聲音,“在學校是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電話掛斷,江歲愉歎了口氣,“臻臻,你先回去吧,明早我給你帶學校門口的早餐。”
雲臻以為她今天悶悶不樂還是因為交換生名額的事,拍拍她的肩膀,“彆多想了,你在我心裡一直很棒,很優秀,明天下午過周末,我帶你去小吃街吃你喜歡的卷餅,咱們好好玩,等門禁再回來。”
江歲愉出了校門,過一個路口就看到了江言程的車,黑色的,停在樹下,安靜沉悶的像蟄伏的大怪獸。
江歲愉又在磨時間,低著頭,挎著帆布包,步伐極慢的往車子方向走。
她今天的衣服是江言程找的,起床的時候就放在床邊,奶藍色毛衣和米色針織裙,溫柔又仙氣。
雖然還生著他的氣,可早上起的晚又趕著上課,沒時間再找衣服就穿上了。
她怕冷,又在外麵套了件針織衫。
江言程坐在駕駛室,視線隨著她烏龜賽跑似的步子移動,越看眼神越冷。
這就是故意跟他磨呢,是吧。
就那麼不想看見他。
江歲愉確實是這樣想的,少和他相處一會兒是一會兒,正想把帆布包換個肩膀背,聽到一聲沉悶的關車門聲。
抬頭,江言程下了車,黑色衛衣配休閒褲,邁著穩健的步伐往她這邊走,沒什麼表情的臉讓江歲愉沒由來的想跑。
正糾結要不要轉身,男人加快步伐,拽住江歲愉的手腕,拿走她肩膀上裝著兩三本教材的帆布包,牽著她往車的方向走。
“擱這兒跟我玩龜兔賽跑呢。”
他打開副駕駛把人塞進去,坐上駕駛座啟動車子,“不巧,我是大灰狼。”
到了小區,江言程把車後座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