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人目光看向顧建國,顧建國略心虛道:“……也是我,昨天在村裡人麵前吹噓呢,說咱們硯崽肯定能吃上供應糧,估計硯崽放心上了。”
顧硯抬頭補充道:“奶,你放心,我以後一定不會吃紅燒肉吃膩的。”邊說邊眼睛亮晶晶看向自己奶。
顧阿奶高紅英:“……”
“硯崽這是啥意思?”
顧建國嘴角抽抽:“哦,沒事,媽,硯崽意思是她吃上供應糧把肉都拿回來給您做,誰讓您做肉一絕呢!”說著比劃一個誇張的大拇指。
顧阿奶無語。
顧阿爺向來沉默寡言,這時候開口:“我看硯崽學習是好事啊,咱們硯崽身體虛,還真能以後麵朝黃土背朝天啊。”
顧家人:那肯定是不能。
王素琴隻要一想起自家閨女在地裡忙活,這心就疼的跟啥一樣,眼淚汪汪抱著自家硯崽:“崽,媽可見不得你上地裡,媽難受。”
顧硯習慣性摟住她媽,哄道:“媽,我不上地裡,我上城裡,我去當工人!”說著還握著她媽的手,一臉肯定,叫她媽放心。
係統:【……它不是很懂地裡跟城裡有啥關係。】
王素琴抹抹眼淚點點頭:“對,咱上城裡,到時候媽去陪你,給你做飯吃。”
顧硯也點點頭。
顧建國插嘴:“帶上我啊,我也得去。”
顧阿奶沉默望天,突地抽出鞋拔子要打自己瓜兒子:“建國,都是你在外麵吹噓惹得,嘴沒個把門的!”
顧建國不服了,嚷嚷道:“媽,這咋是我的錯啊,你跟我爹你倆吹的比誰都厲害。”
這,倒也是,老顧家一出門就是硯崽前,硯崽後,也樂意抱著硯崽串門,整個紅河生產大隊都知道老顧家有個寶貝姑娘顧硯,這要是彆個家的女娃大家都煩了,可是顧硯還真不一樣。
有次縣裡公社書記自己下鄉視察,正巧遇見顧硯了,當時這小姑娘領著她堂哥們還有村裡的娃,正在教他們乘法口訣呢。
書記當時就覺得這娃不一般,這不就考了顧硯幾句,這姑娘也不怯場,自信大方,書記問老顧家人,這姑娘跟誰學的啊,顧建國當時就特驕傲回答跟她小姨學的,一問顧硯她小姨在生產隊裡開了個掃盲學堂。
書記當時走了,結果沒過半月生產大隊隊長顧國林接到縣裡通知,說第一所學校要建在他們村裡。
整個大柳樹村的人都激動壞了,這可是整個公社頭一份,顧國林當時開了大會,說都是托了硯崽的福,書記回去後覺得咱們村向學氛圍濃厚。
建學校意味這啥啊,自家兒子/閨女能上學了,以後能上城裡當工人,村裡人能不高興嗎?
打這以後,顧硯憑借白白淨淨的長相榮獲紅河生產大隊男女老少歡迎第一名,誰家有個喜事都樂意讓顧硯去,最關鍵是顧硯這娃,她嘴甜啊,也是真聰明。
有那隔壁村的納悶了,問:咋對個丫頭片子那麼看重?
大柳樹村人白他一眼,道:老顧家是黨.員,主.席都說了,生男生女都一樣。
話說回來,這邊顧家人一番商量。
顧硯在一旁學的很快樂,時不時問係統一句:“9528,我學的是不是很認真?”
當然顧硯還是個孩子,時不時還會被吸引走注意,一邊學習,被雞叫吸引了,猛地一拍額頭去雞窩把今天雞蛋撿了,順便還挨個摸摸自己的養的寶貝雞。
雞一個個吃的可壯實,在顧爺爺新搭的雞窩裡,一個個昂首闊步,顧硯笑眯了眼:“乖雞,我一會就去給你們捉蟲子。”
領頭公雞啄了下顧硯白嫩的手。
顧硯笑著躲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