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蛋他爸：“……”
顧阿奶插話：“我們家硯崽跟你們家驢蛋不一樣。”
顧阿爺補刀：“是的。”
被自家爸拉過來的驢蛋：“……”加倍傷害。
“建國，梁校長為啥那麼誇你們家？他誇得不該是硯崽嗎？”
顧建國還來不及說，顧硯大大方方道：“叔叔嬸嬸們，我覺得梁老師意思是我能好好學習，就是我爸，我家裡的功勞，主.席說了要相互幫助，我就是在我們家幫助下才喜歡上學習的，爸，爺奶，你說是不是？”
顧建國遊移了一下，斬釘截鐵道：“沒錯，就是這樣的，梁老師都誇了，我們家有學習氛圍。”
顧阿爺內心嚴肅：過段時間得好好給老顧家秀才祖宗上柱香，多虧他老太爺啊！
大柳樹村有的家裡窮，不太想讓孩子讀書的，這時候就開口了：“王老師前兩天還來家裡讓我把娃送去讀書，我嫌沒啥用。”
小姑娘臉上露出不讚成神色，對那人道：“您是三妮爸爸吧，三妮姐跟我說她想去上學，而且上次我教三妮姐乘法口訣，她可聰明啦，一會就背出來，我給她布置作業……布拉布拉……”
眾人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小姑娘意猶未儘末了補充一句：“當然比我還是要差一點點的。”
小姑娘用手指比劃個距離，似乎為難哪個距離更合適，最後比劃了個距離，說完眼睛期盼瞅著三妮爸：“真的就這麼一點點。”
三妮爸有點被說動了，但還是猶豫，三妮之所以叫三妮就是前頭還有兩個姐雖說已經嫁出去了，可底下還有個弟。
顧建國覺得三妮爸沒有長遠眼光：“三妮爸，男女都一樣，閨女好好學習不是照樣能進城裡當工人，咱公社裡頭紡織廠女工人一個月可三十塊錢嘞。”
三妮爸被說動了：“行，我讓三妮跟硯崽去。”
不僅三妮爸，其他幾家的也被說動了，於是顧建國被包圍了，因為在大柳樹村眾人眼裡，硯崽等於聰明人，硯崽她爸能跟校長說話也是聰明人，校長喜歡聰明人，他們娃第一天到學校，還不夠聰明，可不得找找關係！
老顧家出過秀才，這個關係可得好好用哩！
顧建國你臉你們放心：“讓娃兒們跟著硯崽就行，咱們硯崽你也知道，老師們都可喜歡硯崽。”
顧建國神情驕傲，眾人一想，這話可沒假，硯崽長得聰明可愛，一看就是能去城裡吃供應糧的樣子，再加上也算因為有了硯崽緣故才有了這學校，不光村裡人，學校老師更是喜歡硯崽的不得了呢。
顧硯拍拍小胸脯：“三妮爸爸，黑蛋媽媽，來娣爺爺，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督促他們好好學習。”
小姑娘自信神氣極了，大家都喜歡自信的娃，紛紛逗弄道：“哎呦，那要多拜托咱硯崽了，你要是能讓黑蛋好好學習，嬸子給你蒸糖糕吃。”
顧硯小耳朵一動，認真保證：“您就放心，我一定好好監督。”
“那能把俺家來娣變得像你一樣聰明不硯崽？”
硯崽稍顯為難，還是堅定道：“比我聰明有點難。”
眾人又是笑作一團。
將近九點，顧硯小小打了個嗬欠，小丫頭明明困，但還堅持著睜大眼睛，聽叔叔嬸嬸們在說什麼，哪怕跟自己沒啥關係，也聽到津津有味。
顧建國瞅著自己閨女的樣子，一把抱起，準備回去。
顧硯乖乖趴在顧爸懷裡，小臉蹭了蹭爸爸的肩膀，認真道：“爸，我一定會好好學習。”
顧建國嘴一歪：“你先明天按時起床。”
小姑娘嘟起嘴：“我肯定可以。”
一家人但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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