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用如同菜刀一樣的冰刀切下一大塊冰來,然後又用冰錐快速的雕琢,哢哢的聲音富有節奏感。
就好像這威士忌的牌子,響。
沒多久,兩個大大的冰球被放在了玻璃杯中,這時再倒入琥珀色的酒液。
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之下,還沒飲用就讓人有沉醉之感。
小汀也沒多話,隻是微笑著舉杯。
草野幸也舉杯,但是他卻說話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
“不可能。”
“你想回電視台。”
“嗯?”
小汀沒想到草野幸竟然猜的這麼準,這是他的計劃,並非不可告人,可是竟然被自己的對手知道了,這實在是……等一下,其實,草野幸並非是他什麼對手的。
“先喝酒。”草野幸此刻一點都不著急。
那就喝吧。
哈~
果然,這威士忌確實口感很棒。
草野幸對於喝酒並非有什麼特彆的愛好,但就洋酒而言,確實更加注重口感,說穿了,他們是把酒當做飲料來造的。
而我們中國人,酒就是酒,便應該追求絕對的甘冽醇厚。
其實,白酒在細品之下,拋去辛辣之後是甘甜的。
眼下,不多想這些了。
“不管你信不信,《器官》這部電影的下映跟我沒關係。”
“哦,你就是為了說這個嗎?”
小汀本來對草野幸還有些期待,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隻是來說這個的,難道你說的我就會相信?
草野幸笑了起來。
話說,就《器官》這個電影他聽到之後,心裡就很清楚,這次他是絕對贏定了。
草野幸可是留過學的人,對日本電影的一些情況還是很熟悉的,這部《器官》是個什麼片子,他心裡很清楚、
有人評說,這部電影實在是太過恐怖了,所以,才引起觀影的不適,於是乎,這部電影才下映了。
沒錯,本來就是被強製下映的片子,所以,草野幸才會如此的有自信,不管是澤田還是深作,他都……講真,這兩個家夥也確實夠煩人的,總是要他來好好說說這次的事情。
說什麼?
哦,告訴你們,我就知道這個電影會沒了?
根本就無需我出手?
草野幸表示自己太南了。
那麼眼下呢?
他很清楚,這個下映的事件一出現,那麼,小汀這個家夥一定會直接懷疑是他草野幸搞的鬼。
有些冤枉,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草野幸這次請客喝酒,並非為了化解什麼冤情。
“我說過,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這部電影就是沒了。”
這個話的態度,小汀非常討厭。
但眼下難道還能跟草野幸打一架?
看他的身高跟塊頭,好像自己不是對手。
小汀當然不會訴諸暴力,他可是袖扣都是鑽石的人物,怎麼能做這種事情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開門見山吧。
草野幸笑了一下,“我之前說了,我了解你的目的,你是想回到電視台。”
“好,算你猜對了。”小汀眉頭一皺,他還是沒搞清楚草野幸的想法。
草野幸接著笑道:“可你這種方法是不行的。”
“方法?你知道什麼方法?”小汀不禁眯起了眼睛。
草野幸這次非常正經的說道:“很簡單,你應該是知道我是要拍完三部電影,拿到百億票房之後就會離開電視台的,對吧?而你這次又搞了這麼一個針鋒相對的片子,又利用了一些手段,製造了輿論。而這些,若是一切正常,不管《器官》這個片子取得了多少票房,可最終我都會離開富士電視台,那麼,你就可以向產經方麵邀功了,對不對?
你會說,我的離開是因為你的努力,如此,大功一件,你不就回到了電視台嘛。”
這些話聽在了小汀的耳朵裡,他臉上神色數變。
怎麼可能?
這個草野幸竟然能猜到這些!
沒錯,小汀確實就是打了這麼個主意,也正因為如此,所以,他才對《器官》這部電影沒那麼的關心,因為沒必要嘛,隻要這個片子是血腥暴力的,然後跟草野幸的電影能對上,就可以了。
至於真相是什麼,草野幸是怎麼離開的富士電視台,這個更加不重要。
產經方麵會聽誰的?
是傳八卦的富士電視台職員,還是小汀至於功勳卓著的取締役?
應該說,小汀的這個計劃簡直是完美的。
你草野幸三部電影,我就跟三部電影,差不多類型的就可以。
然後,你離開了,那麼,勝利者就是我小汀。
可現在,被草野幸直接拆穿!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小汀終於開始意識到這次見麵的重要性了。
草野幸喝了一口威士忌,“很簡單,我反正是要離開電視台的,你回去不回去,跟我關係都不大,而我看重的是利益。”
利益。
小汀聽了也是一笑,他這次完全相信草野幸跟《器官》的下映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