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森癱坐在椅子上,喘著氣道:“你……你裝的,你在電視裡裝……我要曝光你……”
林淵繼續笑:“你怎麼曝光我啊?你覺得du狗說的話有什麼可信度嗎?對了,你知道有種東西叫做錄音乾擾器嗎,隻要打開這個小玩意兒,錄音設備就無法工作了。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吧,那天我們見麵我就買了這麼個小玩意兒,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困擾。”
林大森大長著嘴,艱難呼吸,久久無法言語。
林淵愉快地欣賞著他這幅表情,再繼續用力的給他捅刀子:“還有,我的撫養費,律師已經開始走訴訟流程了,你放心,蹲局子不影響你作為被告。隻要你還活著,我就一定要把這筆錢討回來。要是你不想給,也可以自己想辦法把自己給弄死,這樣大家都輕鬆了,你說是不是。”
說完,林淵便起身準備離開,見林淵要走,要死不活的林大森終於是積攢起了力氣,他猛然起身撲向玻璃,衝著林淵怒吼道:“你站住,你這個小兔崽子,你不得好死!你給我站住!”
林淵隻是微笑看著他,那笑意讓他更加怒不可遏,他徹底失去了理智,用力拍打著玻璃發出嘶吼和怒罵,探視間外的獄警聽到動靜立刻走進了房間,對林大森喊了一聲“冷靜”,但怒氣攻心的林大森根本聽不進去,他發瘋一樣衝著林淵大吼,獄警沒有多言,直接一個擒拿手將林大森給摁在了桌上,喝道:“老實點!”
林大森的臉被強壓住得變了形,更加扭曲可怕。
外間又進來一名獄警,問林淵道:“怎麼了?”
林淵轉頭看他,臉上又是那種可憐恐懼的神情:“我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又這樣了……”
獄警厭惡地看了一眼林大森,對林淵說:“行了,探視時間結束,你走吧。”
林淵便維持著那可憐的神情緩緩走出探視間,而林大森依然被壓著無法動彈,直到林淵的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對著林大森露出了一個又甜又乖的笑。
林大森一愣,更大的憤怒感將他的整顆心臟給淹沒,他猛烈掙紮,大罵道:“他是裝的!都是他害我的!都是他!”
獄警不耐煩地手上用力,林大森感覺到自己的胳膊幾乎要扭曲折斷,強烈的疼痛讓他終於不再能發出聲音,眼中漫出生理性的淚水,將他的視線模糊,他隱約看到,林淵不是從前的林淵了,林淵成了在天空中自在翱翔的鷹,他再也控製不住了。
而後,林淵帶著那始終如一的笑意,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
走出看守所,林淵便被耀眼的日光刺得眯了眯眼,但很舒服,他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將他的全身照耀。
這一刻,他感覺他終於將過去那些壓在他身上的枷鎖都被打破了,從此以後,無論是離開還是留下,他都不會再覺得害怕。
康安小心地湊上來問:“阿淵,你還好吧?”
林淵笑道:“沒有比此刻更好了。”
康安沒再多言,給了林淵一點兒獨處的時間。
林淵睜開眼,平靜地說:“現在,我們就等著金花電影節頒獎典禮了,不管拿不拿獎,我都會很開心的。”
*
一周後,金花電影節正式開幕,《紅塵一夢》上映進入倒計時。
在試禮服的時候,康安就拿著手機備忘錄在林淵的耳邊安排:“這一次的頒獎禮,你是以《紅塵一夢》劇組演員的身份走紅毯,所以和褚影帝的接觸會比較多。麻煩的是《赤月》劇組也準備了一個采訪,要和謝導一起接受采訪,但陸楚祺作為客串演員也會出現在采訪中。另外,賀九川作為表演嘉賓和頒獎嘉賓出席,如果你得獎的話,應該是他給你頒獎。最後,聞總又花錢了,金主爸爸不知道把自己給安排在了哪個環節,你自己看著辦吧。”
林淵淡定地自己調整禮服,說:“我都躲了他們一個月了,也能想到他們一定會趁著工作的時候出來刷存在感。不過沒事的,他們有分寸,不管怎麼鬨,都不會影響我的工作。”
康安憂心忡忡地說:“真的嗎?我總擔心會出什麼事兒……阿淵,你一定要穩穩當當地拿獎啊。”
“……”林淵瞬間炸毛,“你把這句話給我收回去!誰讓你這麼給我立f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