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讀的什麼專業?”
“讀的是”
“我猜一下。”李洗河偏頭看他,“法律係?”
“嗯。”
“你爸爸是檢察官,從小就帶你旁聽開庭,你肯定也耳濡目染。”
“我和他已經八年不聯係了。”
“你學的是什麼法?”
“經濟法。”
“那很好啊,是不是要畢業了……”李洗河的聲音遲疑,“你談女朋友了嗎?”
江潮一頓:“沒有。”
說完,他像是意識到什麼,反問:“你有?”
李洗河荒唐地一笑,瀟灑擺手:“本帥哥生來是荒原上的一根孤草,絕不可能陷入愛情的泥沼。”
還是這一套話,江潮很熟悉。
高中時候,每次有人給李洗河遞情書,李洗河都會原封不動地送對方這一句話。
時隔四年,又一次聽到這句話,卻想不到會是在這樣詭異的一個地方。
……
忽然,冷白走廊的大門被推開了。
不遠處傳來一陣響亮的齒輪聲,伴隨著這一陣齒輪聲而來的,還有蒼老、哀痛而又嘶啞的哭啼聲,以及幾名醫護人員的低語。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朝著聲音看去。
從不遠處推過來的,是一張病房裡常見的護理床,上麵蓋著一塵不染的白布,隱約能看到下麵是一個人形的輪廓。
幾位沒有臉的白衣護士前後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