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怒不可遏地瞪著隋靖,長長的指甲似乎馬上就要刺破隋靖的皮膚。
“你的皮,歸我了。”女人咬牙切齒中又帶著明顯的歡愉,宛如下一秒就能看見麵前這個惡劣女人血淋淋的樣子。
隋靖任由女人尖利的指甲紮進自己頸部的皮膚,她能明顯感覺到有鮮血順著自己頸部流了下來。
隋靖疼得深吸了一口氣,俊秀的眉頭微微皺起
“你的命,歸我了。”
女人看著抵著自己的手槍,一臉不可置信。
她從沒在遊戲裡見過有人拿著這種東西。這不是犯規嗎?
“……”女人還想說什麼,隋靖卻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利落地扣動了扳機。
雖然係統說過不能帶熱武器進副本,但這畢竟不是她帶進來的。
“隋靖,你好厲害。”梁鶴見女人被殺死之後,這才敢大著膽子走上前。
“不過你這槍…”看起來有些眼熟。
“陳鵬飛的。”隋靖當然知道梁鶴想說什麼。
“什麼時候?”梁鶴不解,她們剛剛一直待在一起,隋靖來救她的時候也是直接過來的,怎麼就拿了陳鵬飛的槍呢。
“在餐廳斷電的時候。”隋靖笑笑“當時風聲很大,他的槍又明顯的裝在衣兜裡。我就拿來用用。”
就當是他拿槍抵著我的代價了。後麵半句話隋靖當然沒說出口。
“先找方言希吧。”借著打火機微弱的光,隋靖找到了屋內僅剩的煤油燈。
明明公館其他房間內都有電燈了,這間屋子裡卻還像古代一樣用的煤油燈。
點燃煤油燈後,雖說屋子裡沒有特彆明亮,但最起碼能看見整個屋子的布局了。
這像是一間閒置了很久的屋子,很多家具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灰。不過屋子倒是很大。
兩人在一堵木櫃子後找到了奄奄一息的方言希。
雖說他沒有被吊在井裡,但這狀態倒是命懸一線了。
梁鶴先蹲下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皺了皺眉,嚴肅地看著隋靖搖了搖頭。
意思很明顯,已經無力回天了。如果她們誰身上有治愈卡什麼的也許還有救,但不幸的是,她們都沒有。
“隋……咳咳咳…”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僅僅說了一個字,便不停的咳出鮮血。
“你說,我在聽。”隋靖蹲下身子,與他平視。
方言希很清楚自己的狀況,那雙平常明亮如朝陽般的眼睛漸漸失去了光彩“幫…我…咳咳,保護…子…”
話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癱軟了下去。梁鶴用手指探了探他的脈搏和鼻息“沒氣了。”
隋靖站了起來,她看著麵前今早還生機勃勃的男孩現在就死在她麵前,哪怕她不是一個有過多情緒的人,也覺得係統實在是過於無理了。
不,不該是這樣的。人的生死不該被一個莫名其妙的係統決定。
“他剛剛是想讓我們幫他保護好華子期?”
隋靖點點頭,帶著梁鶴走出了屋子。
隋靖在門口站定,這間屋子確實在後院,一走出屋子能看見那口井。不過周圍矮灌木叢太多,它又是木屋。加上距離太遠,所以並不顯眼。
眾人一開始沒注意到這間屋子這實屬情理之中。
隋靖歎了口氣,轉身掏出了口袋裡的打火機,將剛剛屋裡點燃的煤油燈一齊丟了出去。
她看著麵前驟然燒起的熊熊大火,眼前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