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點點頭,“可靠,當然可靠。”這是上輩子林桃得知的消息,怎麼可能不可靠。
“我其實也不認識你,今天是頭一回見你。”林桃實話實說。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說實話,顧宴覺得今天這個事兒有些不真實。
突然有人上門告訴你,你家大禍臨頭,以後要完蛋。
任誰都不會相信。
至少,顧宴的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然而,現在不太平。
雖說這幾年他們家非常低調,近幾年也沒有與任何人結下仇怨。
但誰又知道是不是在一個不經意間,就把人得罪了。
而又是誰要至他們於死地?
這對於顧宴來說,暫時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不為什麼啊?我就是不想你們遭殃而已。不管信不信,我說的確實是真話。”再多的她也解釋不出來了,總不能說是上輩子林桃的記憶吧。
“我提前告訴你,是想讓你有所防備,把家裡該處理的處理,要不然等明天那些人上門,你們家可得完蛋。”
“你有什麼要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顧宴雖然不想相信,但此時此刻已經信了七成。
“什麼什麼要求?”林桃沒聽明白。
“你告訴我這麼大事情,我總要付報酬吧?”如果對方不要報酬,那才是難辦,人情才是最難還的。
“你說這個呀。”林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看你長得挺好看的,要不你跟我處對象好了。”
顧宴要是不死,那她以後成為顧家人,豈不是能跟著吃香喝辣?
顧宴英俊的麵容,有幾分崩裂。
啥玩意兒?
要跟我處對象?
這姑娘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說的啥?
哪有這麼草率的!
“哎呀,你說話呀,處不處?”其實有個對象也挺好。等成了知青,大家知道她有個對象,能省不少事兒。
至少大隊裡想打知青主意的年輕人,能夠直接排除她。
顧宴嘴唇微動,說不出話來。
“你到底才處不處?能處就處,不能處就不處,給個準話而已,多簡單。”
不得不說,小係統做人還是很單純的。要不然不能這麼快就對自己的終身大事下手。
顧宴對林桃那一副你不答應,你虧死了神情搞得很是無語。
“同誌,我今天才第一天認識你。”
“第一天認識又怎麼了?我不是說了,能處就處,不能處就不處?處,不處,就兩個字。”
顧宴:“……”
林桃見顧宴不說話,恍然大悟,“哎呀,你是不是擔心我是騙你的。要是我說的是假話,你卻成了我對象,太虧?你放心好了,我說的都是真話。”
“老話不是說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她救的可不僅僅是顧宴,還有顧宴的父親與親族。
他賺大發了好麼。
顧宴說不出同意的話,但也無法一口回絕,若對方說的是真的,那他確實欠了一個天大的人情。
救命之恩以身相遇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
就是這姑娘有點挾恩圖報的意思了,而且他們家還不一定出事兒呢。
顧宴覺得這事兒還是先敷衍過去再說。
“暫時不處。等明個兒再說。”他連這位女同誌叫什麼都不知道,權當這個女同誌得了失心瘋,說胡話。
林桃嘖了一聲,顧宴這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她才不想把今天的事兒托到明天,明天革委會上門,到時候抓了顧家人,她上哪兒找人去。
今日事今日畢。
林桃趁顧宴不注意,直接湊過去嘴對嘴親了一口。
放大的臉蛋柔軟的觸感,嚇得顧宴直接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你,你你。”顧宴驚得說話都磕巴了,根本顧不上摔疼的屁股。
林桃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笑嘻嘻,十分欠揍,“我我我,我怎麼了?”
顧宴見不得林桃摸嘴唇,仿佛她在回味兒剛才發生的事情似的。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這不是耍流氓嗎?”十九年來,顧宴從未遇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今天算是大開眼界。
手忙腳亂的顧宴,根本不知道怎麼痛罵林桃好。
“我沒耍流氓啊。我這不是要跟你處對象麼,你是我對象了,怎麼能叫耍流氓。當然,你要是覺得這不夠,咱們還可以交流交流革命友情。反正你這對象我是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