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混了!”
小嘍囉哆哆嗦嗦把自己個兒衣服脫下。
然而小嘍囉個子瘦小,樊老大成日裡吃香的喝辣的,挺個肥碩的大肚子,根本穿不進對方的衣服。
但樊老大不願意放棄,使勁往衣服裡擠,直到把衣服撐破,才麵前把自己塞進去。
他看也不看因為沒了衣服躲在牆角的小嘍囉,轉頭對那個機靈的說道,“我是被人打暈了,等會兒找人查,使勁兒查!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竟然敢算計樊爺爺我!”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沒吃過這個悶虧。
他發誓,他一定要把下黑手的人給揪出來。
不揪出來,他就不姓樊!
“說,是不是你惹了什麼麻煩?所以才連累了我?”樊老大在革委會是做了不少缺德事兒,但那些都是沒膽子的。
根本不可能下手對付他。
要是有這種人,找對他下手了。
這話其實樊老大也沒說錯。
先前林桃盯著的,就是顧芳華。
她是看見顧芳華鬼鬼祟祟地出來才跟上,接著意外掉到了大魚。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這倆個狼狽為奸的渣滓丟在了一起,讓他們內部消化,互相傷害。
顧芳華見樊老大把撓頭指向自己,她才不會背鍋做這個冤大頭。
“我沒有,你不要亂說。我平日裡老實得很,哪有得罪人。我看還是你們革委會自己樹敵太多,遭了報複!”
顧芳華恨不得立馬找出凶手,把對方大卸八塊,可當務之急最重要的是找一身衣服。
因此對樊老大的態度還算可以。
畢竟她也擔心惹得樊老大一個不高興,小嘍囉說好的衣服就不給她了。
天馬上就要黑了,光著身子回家,那畫麵顧芳華想想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得先哄好了樊老大才是。
“我也能確定是有人把我們打暈了,那人瘦瘦小小的,個子不高。”
當時凶手是站在樊老大的身後,樊老大被人敲昏的時候,什麼都沒看見。
反倒是被他按在地上的顧芳華餘光中瞥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
“你看見臉了嗎?是誰?”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非得把他吊起來折磨三天三夜,然後吊起來打不可。
然而顧芳華確實搖頭。
“我被你擋住了,沒有看見那賊子的臉。那人穿得灰撲撲的,估計是個精窮的。”
樊老大又問了幾句,見從顧芳華這裡掏不出有用的消息後,立馬態度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對顧芳華愛答不理,甚至還出言語危險,讓顧芳華老實點,順便顧家的損失必須要她來補上。
畢竟今天要不是顧芳華約他,他是絕對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一切都是對方的錯的。
那賊人肯定是衝著顧芳華來的!
不得不說,樊老大說中了真相。
直到樊老大的小弟拿回衣服,已經是五分鐘之後。
已經有了衣服遮身的樊老大,立馬又脫下了被他撐破的衣服,換上了合身的。
樊老大覺得自己冤,好冤。
冤死了!
強押著心中的悲憤收拾好一切,樊老大立馬歹人回了革委會準備差害他的幕後黑手。
當然,走之前深深威脅了顧芳華一番,讓顧芳華湊三百塊錢。
要是沒有三百塊錢,他就把顧芳華寫舉報信把娘家給祭天的事情宣揚出去!
而顧芳華為了樊老大手裡的衣裳,不得不屈辱地點頭同意。
沒有衣服,她根本回不去。
時間拖得越久,事情發展對她更為不利。
因此她隻能咬牙應了。
對樊老大來說,衣服還是要給顧芳華的,真不讓人穿衣服,到時候外麵怕是說得更難聽。
現在威脅對方,隻是為了拿到本就屬於他的好處費而已。
畢竟他由於顧芳華的原因遭了難。
對方花錢買平安,那是必須的。
其實他已經可以預料到,關於他們的風流韻事,不消明天,今天就會傳遍整個鶴城。
然而他卻還無辦法。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他能堵住一個人的嘴巴,還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不成。
他的名聲必然是要臭了,不過他並不是很在乎。
因為他人在革委會,本來名聲也沒好聽過。
且不說樊老大一行人與顧芳華各自分開。樊老大領著人查凶手,顧芳華這是趕緊逃回了熊家。
至於林桃,她壓根沒有留在現場看好戲。
辦完那些事兒後,她就回家睡午覺補眠去了。
來回路上林桃十分小心,專門往沒人的巷子裡走,一路下來,都沒惹人注意。
因此,樊老大注定一無所獲,然後無能狂怒。
第二天下午。
革委會的領導老曹,也就是樊老大的上級,過問了顧家的情況。
發現查抄顧家的時候,壓根沒有找到什麼有力的證據。
又礙於有人疏通,老曹便打算輕拿輕放。
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顧家以前是大資本家這事實毋庸置疑,因此顧家父子倆還是要被下放到農村,接受中下貧農再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