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53章(2 / 2)

方曉雲起先還劇烈掙紮,然而過了一會兒後力道漸漸減弱,直至平靜無比。

正在興頭上的姚銀根本沒注意到方曉雲的異狀。

等到他爽完了一抬頭,才發現方曉雲瞪著大眼睛,臉色青紫。

姚銀瞬間腦殼一個激靈。

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顫抖著手探向方曉雲的口鼻,結果發現一絲氣息也沒有。

“娘的!出事兒了!!!”

姚銀嚇得一個哆嗦,差點趴回方曉雲的身上。

他覺得方曉雲是閉氣過去了,人根本沒死。所以狠狠的扇了方曉雲兩個巴掌,想要把人扇醒。

然而,方曉雲一動不動,根本沒有任何反應。

姚銀隻感覺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彆怨我。”打從一開始,姚銀隻是心情好跟方曉雲打個招呼。

然而方曉雲似乎是心情不好,竟然直接拿石頭砸他的。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可能站著讓人打。

這不反抗了幾下。

他都不知道後來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就跟被鬼上身了似的。

對,荒郊野外的,他剛才一定是被鬼上身了。

要不然他不可能乾出這種事情!

絕對不可能!

姚銀滿頭大汗,悔恨自己剛才動手為什麼不輕點,竟然弄出了人命。

可悔恨過後,立馬思量起怎麼脫身。

認罪是不可能認罪的。

於是姚銀一骨碌爬起來,提好褲子。

直接把人背到了山溝裡扔下。

他也不算笨,弄了好多的枯枝樹葉蓋在了方曉雲的身上。

但姚銀知道這樣比並不保險。

天氣熱,但凡是有人路過,就能聞見臭味。

可是他現在手邊沒有趁手的工具,要不然直接挖個坑,把人埋了那才叫做天1衣無縫。

就在這時,姚銀靈光一扇。

他現在手裡是沒趁手的工具,但是他可以去買啊。

這兒離縣城也不算太遠了,隻要速度快點,一個多小時就能回來。

到時候挖坑把屍體埋了,才是正經。

說乾就乾,姚銀立馬把自己留下的血跡收拾乾淨。

然後出發去縣城。

此時他暫時顧不上工作了,到了縣城第一時間去供銷社花大價錢買了一把大鐵鏟。

然後匆匆往回趕。

他的運氣還不錯,回來的時候屍體並沒有任何被翻動過的痕跡。

農村的漢子,乾活都是一把好手。

姚銀拿著大鐵鏟,不過十幾分鐘的功夫,就挖好了一個大坑。

然後把方曉雲的屍體往坑裡一丟,再把土填上。

姚銀一門心思挖土填上,根本沒注意到方曉雲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動了一下。

不過很快,方曉雲動的那隻手就被土壤埋得嚴嚴實實。

姚銀看著填好的坑,深深地舒了口氣。

轉而又怕痕跡太新,引起彆人的主意,立馬找了些樹葉蓋上。

“嗬嗬,方曉雲,下輩子做鬼可彆纏著我。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我又沒咋滴你,竟然拿石頭打我。既然動手了,就得有被人弄死的準備。”

路邊。

“爸,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說話?”

早上喝的稀粥,水分多。

這不到了半路,停下了解決膀胱蓄水太多問題。

顧老爺子年紀大了,耳朵也不如年輕人靈敏,自然是沒有聽見。

“啊?聲音?我沒有聽見聲音啊?你是不是聽錯了?”顧老爺子一臉疑惑地望向兒子。

“爸,你真沒聽見聲音?那我怎麼好像感覺這附近有人聲?”顧宴是真的覺得附近有人再說話。

隻是那距離似乎有點遠,隱隱約約夾雜這山風樹枝擺動的聲音,因此聽得並不真切。

“這荒郊野外的,除了咱倆,哪兒有人?”顧老爺子左看看右看看,確實是沒發現任何人影。

“大概你是聽錯了。你現在再聽聽?”

聞言,顧宴凝神細聽,果然沒有聽到那若有似無的聲音。

“爸,可能真的是我聽錯了,應該山風呼嘯的,聽著像有人說話。”顧宴覺得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甭管有人沒人說話的,咱們趕緊出發。不是說再打聽打聽房子?”

顧宴點頭,“嗯,那咱們現在就上車走吧。”

說完這話的時候,忽然想起林桃來。

要是林桃也在這兒肯定一口氣就聽出來是山風還還是真的有人說話。

他家阿桃的耳力十分驚人來著。

有時候顧宴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有順風耳。

等他爸坐穩當了,顧宴才用力一蹬腳踏緩緩出發。

因為後頭坐的是他爸,顧宴騎得比較慢,也比較仔細。

結果,竟然發現了路邊的一塊石頭上有幾滴紅色的東西。

顧宴第一反應那是鮮血,不過車子很快就掠過去了。

紅色的是有可能是鮮血,當然也可能是染料。

哪怕是鮮血,也有可能是動物留下的血液。

因此,顧宴並沒有把這一個小插曲放在心上。

約莫一百多米外的姚銀躲在樹後,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巴,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山風吹過,一片冰涼。

黏黏膩膩的,讓姚銀有種如墜冰窟之感。

直到騎著自行車的人離開,他冰涼的身子才漸漸回暖。

此地不宜久留,姚銀立馬離開。

那花了大價錢的大鐵鏟他舍不得扔。

於是藏在遠處路邊草叢中,等著回去的時候再帶上。

然後理了理衣服,再次前往縣城。

那工作的事情都已經說好了,雖說現在已經超過了約定的時間,但姚銀仍然舍不得。

畢竟一旦有了鐵飯碗,那相當於未來的一家子的生活都有了保障。

姚銀舍不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哪怕是他舍得,他也不能錯過,他要為家裡的還孩子們的考慮,尤其是兒子。

於是乎,姚銀平靜了神色,進了縣城。

要說以前姚銀到了縣城還有心思左看看右看看,感受感受縣城的繁華跟熱鬨。

可現在?

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姚銀哪裡還有那個心情。

隻想著快點把工作弄到手,然後早點回家平複心情。

買工作的事情,倒是很順利。

對方找了中人不說,還找了廠子裡的小領導。

這一切無疑讓姚銀更加放心。

最後,姚銀帶著一張入職書,飄飄蕩蕩地回了家。

正好在村口的時候遇見了洗衣服回來的林桃。

要是平時,林桃是絕對不會多看姚銀一眼。

但今天的姚銀身上不太對勁。

林桃五官敏銳的,立馬聞到了對方身上的血腥味。

再抬頭仔細一看,發現姚銀的額頭上有一個指甲蓋大的口子。

難道是摔了一跤?

可摔倒也不至於隻有腦門上受傷呐。

等對方迎麵走過的時候,林桃這才發現對方的脖子上有傷痕。

那痕跡的模樣,不由得讓林桃皺起了眉頭。

怎麼看著像是被女人手指甲抓花的?

姚銀在外頭亂搞?

原主那輩子沒聽說過這事兒啊。

就是有姘頭,也不能把額頭弄出一個窟窿來。

頓時,林桃的心中閃過許多念頭。

林桃倒是對事情的真相挺感興趣的,可想著明兒個就要離開姚家灣,便壓製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腳步。

這會兒還是白天呢,就是想探聽點什麼,等晚上再說。

於是兩人就這麼錯開,各回各家。

姚銀在村口遇見林桃的時候還有些緊張,在發現對方僅僅隻是多看了他一眼後,他成功地放下了心。

一回到家,姚銀立馬要媳婦周春分那跌打損傷的牙膏來。

“哎呀,孩子他爸,你這是怎麼了?”周春分一看見男人的臉上帶傷,嚇了一跳,連連追問。

姚銀根本不想提起這個茬,但媳婦這麼問了,他便說出了路上早就想好的說辭。

“我這不是想快點把事情辦好,路上走得快了些。哪成想一個不注意,踩到了一個坑裡的。也是今天命裡有劫,趕巧好死不死的磕在了一塊石頭上。”

周春分心疼壞了,“這麼大一個口子,家裡的跌打損傷藥膏怕是不管用。要不明兒個你上衛生院看看?”

這姚銀哪能願意,“這血都不流了我能有啥事兒。去衛生院不用花錢呐,咱們以後用錢的地方多得是,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姚銀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春分,我這一臉好幾日都往返縣城,一天走七八個小時的山路,可把我累壞了。我在家歇兩天,順便也好收拾收拾東西。”

周春分一聽這話頭,就知道自家男人專門上縣城辦的事情妥了。

夜裡夫妻兩個躺在床上,周春分一想到自家男人會上縣城上班賺錢,心就跟飛起來似的,飄得厲害。

“哎,當家的,工作真的到手了啊?我怎麼感覺跟做夢似的,那麼不真實呢?”

姚銀哪裡睡得著覺,睜著眼睛看這屋頂。

“那你掐一把自己,要是疼,那就說明是真的,要是不疼,那就說明你在做夢。”姚銀隨口回答。

周春分果然掐了一把,“好疼。”

隨後一臉興奮。

“咱們以後真的能過上好日子了,真好。我嫁給這麼些年,可算是熬出頭了。”

周春分說的興致盎然。

湊到男人身邊摟著男人脖子,想要做些什麼。

結果被一把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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