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廷的眼睛大概是好不了了,以後家裡公司都得你多操心。”賀致寰又說。
支票都交了,家也就交了,但老爺子很輕鬆。
因為他確實覺得,孫媳似乎比孫子還要得能乾一點。
見蘇琳琅沒吭聲,他又說:“我不認為她隻有黎憲一個幫手,想來想去……”
蘇琳琅說:“您認為的還會有陸六爺,對嗎?”
老爺子猛咳:“你的本領我看在眼裡,但道上水深,你一定要小心。”
在他看來,兒媳婦既能策反他的大將,就肯定還會勾聯道上的人,因為道上的人是最不盼回歸的,所以他得提前跟孫媳打好招呼,讓她注意自身安全。
蘇琳琅頓筷子,說:“爺爺,在我們大陸,流氓混混都會被送去砍甘蔗的。”
她是兩個靈魂的融合,既是星際的蘇琳琅,也是農場的,而大陸是不允許有人組社.團的,像陸六爺,在港城聲名赫赫,但在大陸,他得跟她一起砍甘蔗。
老爺子又咳又笑:“等回歸吧,咳咳,讓PLA送他們去砍甘蔗,但在如今的港府,我們這些正經商人如果不想涉.黑,就必須向他們低頭。”
道上的事倒是可以找話事人來解決,但如今港府所有混道的人,都因為賀致寰的站隊而對他有看法,畢竟道上混的最怕PLA,也最反對回歸。
他們可以不下黑手,但肯定不會幫他的。
事談完了,放下筷子,蘇琳琅說:“爺爺,我吃飽了。”
賀致寰說:“保險箱裡有我的私房錢,去買點衣裳,也給自己買輛車,我覺得平治就不錯,但如今的女性大多愛貝勒和法拉利,挑一輛,以後出行方便。”
蘇琳琅也想,畢竟銀刺太過招搖,一出門就會被拍。
不過已經查到陸六爺和孫琳達有私下見麵的可能,她當然就不會輕易出去了。
畢竟黎憲那位二奶已經吃癟一回,孫琳達真要動狠手,也該搬道上大佬了。
話說,蘇琳琅終於把那隻胸罩偷了出來,要彆人就扔掉了,但大陸的她從小物質匱乏,窮日子過
慣了,舍不得,就又洗的乾乾淨淨,收回櫃中了。
雖然沒去逛街,但她今天花了一大筆錢。
據新聞說,在警署爆.炸案中,紅衣小女孩受爆.炸的衝擊並不大,但有人一腳把她踹在水泥墩子上,頭骨碎裂,孩子的頭骨已經不能用了,得換金屬的。
港府的報社都很溫情的,《明報》持續追蹤這件事,因為小女孩家庭困難,還留下了聯絡地址,懇請好心人為昏迷的小女孩籌募手術金,以便讓孩子能夠換得起昂貴的,從瑞士金口的合金頭蓋骨。
蘇琳琅正好從賀樸廷的戶頭提了十萬塊,遂抽了八萬出來,讓劉波親自前去,交到小女孩父母的手中,並讓他從警署調了一份當天爆.炸案的錄像回來。
警署也隻有一份錄像帶。
為了辯認凶手,是公開的,允許所有人翻錄,劉波帶回來後蘇琳琅就在病房的電視機上反複觀看,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個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
蘇琳琅心說,他的目標是賀樸廷,既能在爆.炸案現場,難道就不會來醫院刺殺?
雖然那人戴著麵罩,沒有露臉,但她已經認得他的身形和行為習慣了。
哪怕是在大街上,她一眼就可以認出,並剁了他的手!
蘇琳琅很希望再見那個殺手,因為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故意傷害孩子的人。
……
賀大少被關在間小黑屋裡出不來,據說昨天還跟看護士發了脾氣,知道他等的急,蘇琳琅大清早的,隨便吃了個菠蘿包,喝了杯奶,就準備去病房.
但才出門,就迎上保鏢翁家明:“少奶奶好。”
他又說:“樸鑄少爺來了,我們做不了主,得您親自去看看。”
劉管家不是機器,也需要休息,小事保鏢們可以處理,但大事當然要找當家人。
事情是這樣的,大太太許婉心深知多一個人多一份麻煩,主動不來醫院,賀樸鑄,劉管家也說過不讓他來,但他有車有保鏢,就自己跑來了。
倒沒說要上樓,隻說想見蘇琳琅一麵。
此時他就在樓下,而他有躁鬱症,一生氣就會自殘,所以翁家明才來喊人。
說來,賀樸鑄割破了劉管家的脖子,這賬蘇琳琅還沒跟他算賬呢。
先讓護士把報紙送進去給賀
樸廷,她下樓,要去會小霸王了。
賀家兄弟中,據說長得最帥的據說是賀樸旭,將來賀氏破產,他追隨他媽的足跡一脫而紅,因俊美的臉龐和健碩的肌肉,是東南亞富婆們的心頭寶。
賀樸鑄也不差的,是個白白淨淨,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今天一改原來的暴躁,看著還挺乖,見了蘇琳琅,也主動喚:“阿嫂好。”
又說:“我聽阿媽說了,是你救的我阿哥,謝謝你。”
再鞠躬:“原來的事,sorry了,是我不對!”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麼把人偷出來的,但她救了他哥,他就認這個大嫂。
再示意傭人給她包裝盒,又說:“這是我和嘉琪小姐烤的曲奇,給阿嫂和阿哥吃。”
蘇琳琅接過食盒,說:“沒有花生吧,我花生過敏的。”
賀樸鑄傻乎乎的看傭人:“裡麵有花生醬嗎?”
傭人一愣,說:“這是嘉琪小姐烤的,我也不知道。”
抬頭見阿嫂笑眯眯盯著自己,賀樸鑄梗脖子:“好吧我撒謊了,隻是嘉琪小姐烤的。”
他心說這個北姑突然變凶了,好狡猾,她隨口就會審問人。
見男孩細細的手腕上也裹著紗布,蘇琳琅問:“你這是受傷了?”
賀樸鑄挑眉:“劉伯把我的心理治療停了,我有躁鬱症,會自殘的,你不知道?”
他故意揚起手腕:“我自己割的,一道非常長的傷口,如果你不介意,我拆了紗布給你看。”
“看來治療不能停啊,要不要重新給你雇個心理醫生?”蘇琳琅說著,示意賀樸鑄跟自己來,一路往後走,就是屬於私人房獨有的,闊朗後院了。
這是一片鬆軟綿密的大草坪,一直延伸到懸崖邊,在草地上有個小涼亭。
怕有人會發起刺殺,賀樸廷住院期間,這一片有保鏢24小時值守。
不得不說,權力是個好東西,也知道現在是阿嫂管家,賀樸鑄捧著自己纏著紗布的手,乖的讓蘇琳琅有些不可置信:“阿嫂,我更習慣嘉琪小姐的治療。”
甚至,他當初也希望嘉琪小姐能當大嫂,所以才會對大陸來的新阿嫂那麼惡劣。
蘇琳琅沒答應也沒拒絕,隻問:“嘉琪小姐還住在我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