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香江闊少的原配[八零]》全本免費閱讀
顧家老爺子當然有貼身保鏢的,是個褐黑色皮膚,鼻梁高高,眼窩深深的印度人,就在窗簾側站著,一聽老爺子喊人,立刻拔槍瞄準了蘇琳琅。
這年頭的港府,隻要生意人,武器都是隨身帶著的。
彆看賀樸廷還是瘸的,但他手是靈活的,同一時間也拔了槍。
他出門時常備的是一把勃朗寧袖珍槍,小小一丁點,裝在口袋裡,掏取很方便,此時也瞄準了保鏢。
蘇琳琅看老爺子已經軟在沙發上了起不來了,也怕萬一當場把他嚇死,調轉匕首,給了側麵的顧鎮東:“要不您先彆怕,仔細看看這把匕首,您應該認識它。”
這是一把大英皇家海軍特戰隊的專用匕首,而在港府富商中間,裝備這種匕首的人家並不多,賀家因為跟英關係差,當然沒有,但是顧家有。
而且這種匕首上麵都是標注了號碼的,憑號碼就可以查到人。
顧鎮東抽開一看,連忙示意保鏢放下槍,對老爹說:“阿爸,這是咱家的東西,看編號,應該是咱們家保鏢隊長的。”
對方的保鏢收槍,賀樸廷當然也會收。
收槍的同時他脫下西服外套披給了妻子,並說:“顧爺爺,您家的安保隊伍是不是也該升一下級了,保鏢隊長的匕首都能丟,彆哪天再把人給丟了。”
顧鎮東也說:“是該收拾他們一下了,幸好這匕首是樸廷太太撿到,這要彆人撿到,拿出去乾點壞事咱們顧氏是要吃官司的。”
蘇琳琅一笑:“可不嘛,萬一有人拿這匕首殺人,再栽贓給你們顧家呢?”
匕首都亮了,話也說這份兒上了,當然就該討捐款了。
把認捐單放到桌上,她誠心說:“薄茨瓦納的孩子們當然需要救助,但安徽是咱的父老鄉親,目前正在遭遇很大的困難,既您是慈善協助會的大理事,能否分配一部分捐款給他們?”
顧鎮東生怕他爹還要拒絕,說:“阿爸,給樸廷太太個麵子,捐一點吧。”
他年輕,會天真的以為匕首是丟的。老爺子可不會那麼傻,而要說他剛才有多麼的傲氣淩人,倨高淩下,還為老不尊,用很輕薄的話奚落孫輩媳婦的話。
此刻的老爺子望著披上賀樸廷的西服,被一件手工高訂西服襯托著,愈發顯得女王氣質的孫
輩媳婦,就有多麼的尷尬,狼狽了。
他早知六爺就是被蘇琳琅打出南區的,而現在她圖窮匕現,再不捐能行嗎?
因為那十年革命,自己的親人遭遇了非人的折磨,顧老爺子一直對大陸人懷著特彆深的偏見,那種偏見也讓他整個人特彆的偏激。
而且蘇琳琅歸還匕首,幫他省了好大一重麻煩吧,但在他看來,如此漂亮一個女性,想從男人手裡偷一把匕首是很容易的,所以他不但不認可,反而有點輕視蘇琳琅了。
他笑了一下,來了句:“美貌於女性,是最大的武器。”
蘇琳琅倒不否認這一點,美貌於女性來說,隻要運用到位,確實是大殺器。
但這並不意味著,女性利用美貌取勝就是勝之不武。
她反唇說:“那也隻針對好色的男性吧。我想,顧爺爺和顧叔肯定都不是一見女人就直了眼珠子的好色之徒,女性的美貌對你們當構不成威脅吧?”
這不妥妥的嘲諷?
她剛才一進門,這倆父子眼珠子都不會轉了,要論好色,還得是他倆!
而且蘇琳琅也看八卦新聞的,據說顧老太爺有兩房妻子,還時不時會照料一下年輕的女演員們,顧鎮東也跟外號豪門BUS的女明星李鳳嘉不清不楚。
不過港府男性並不認為好色是件不好的事,窮的去尖沙咀旺角,富的捧戲子明星,半殖民半封建的地方,男權被捧上了天,也沒有約束,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
當然也不會不好意思。
老爺子接過認捐單,直接填了兩千萬,並簽上自己的大名,當著蘇琳琅的麵掏出他慈善總會大理事的條章,重重遝在了上麵,再抬頭,這位大英的闊佬爵爺勾唇便是一笑。
當掏出大理事的條章,就意味著他行使了大理事的權力,繞開所有人,把今天所要分配的2000萬善款全部捐給安徽了。
要知道,賀家認捐了一條高速公路,但是要分幾年付賬的,而且用那條公路,賀氏從大陸政府也置換到了很多有利條件,不是白白掏的。
但今天的兩千三百萬是現金,真金白銀,會在下月9號一次性劃賬,直奔安徽。
這還僅僅隻是一筆,正值慈善月,蘇琳琅還會頻繁參加晚宴,再多募捐點。
顧老爵爺雖
好色了點,但出手如此闊綽,闊綽到讓她都很意外,當然就想跟他談一談他家的安保問題。
她已經評估過顧家的保鏢團隊了,想指點一下老爺子在安保方麵的問題,以便他趕緊召開安保會議,針對性做培訓,把安保工作加強起來。
再,張華強想綁顧凱旋,她得提個醒,顧家的小金孫,能不被綁走是最好的。
但她感謝的話還沒說出來,顧老太爺抬頭,冷笑:“你們可真是的,多少年了,風格還是那樣,隻會明火執仗的搶劫。”
所以他認為她是來搶劫他的,這也不是善款,而是被她劫走的錢?
賀樸廷剛想說話,蘇琳琅製止了。
她能理解這老爺子的心情,在那個年代他的家人受過傷害,他有抵觸心理是正常的。
“顧爺爺,作為個體,我無法去左右政治,我也回不到前十年,無法幫助您什麼,但是您的慈善捐款要救助的,更多是流離失所的普通老百姓,而非那些左右政局的政客,再說了,您也看新聞的,大陸政府這些年一直在就曾經的事情進行平反,補償一類的工作,我想,人生在世,孰能無錯,您……”蘇琳琅話才說了一半,被顧老太爺粗暴打斷:“好了,夠了!”
不像賀致寰出行全靠輪椅,顧老太爺一把年齡了,甚至不必拐杖。
騰的站了起來,拍上募捐單,顧老太爺又說:“蘇小姐,隻要我還是慈善總會的大理事,這將是大陸能從慈善總會拿走的最後一筆捐款!”
意思是從今往後隻要他還在慈善總會,就絕不會再給在陸捐款了唄。
如果站在普通人的角度,顧老太爺有情緒是正常的。
但要站的再高一點,就可以看得出,這件事其實很可悲,因為當年的政策受苦的是普通百姓,而現在被遷怒,被恨的也是他們。
不過蘇琳琅可以站在更高的層次去考慮問題,一個老財主就很難了,豪擲了兩千萬,錢給的有多硬氣,老爺子的態度也就有多硬。
示意蘇琳琅伸出胳膊來,他搭上手,讓她扶著自己,再說:“蘇小姐,匕首和錢,這都將是你最後一次搶到!”
“顧爺爺,琳琅不是搶,是您的安保有問題!”賀樸廷忍不住說。
其實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去勸顧老爺子的,蘇琳琅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