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軍事性的發明,一旦不掛靠某國的軍方,獨立搞,就好比小孩兒玩炸.藥,賀樸鴻不但隨時會炸死自己,還得把百億豪門,賀氏整個兒給炸上天的。
因為這東西在任何一個國家,軍方都是禁止私人搞的,就不說帶出國,他在大英,應該也是他的導師一直在幫他打點關係,保他,中情局才沒查他的。
結合書中的原劇情,蘇琳琅大概猜測了一下,中情局應該一直都在關注他的科研進展,等他加入BNSS,再在港府被捕,人家就把他的科研成果全收走了。
而目前賀樸鴻的所作所為,就好比是在刀尖上跳舞,偏他還舞的樂不可支。
許婉心是個畫家,當然懂圖紙,大過節的,蘇琳琅不想讓她操心,遂收起圖紙,並說:“阿媽你去調車,我洗個澡咱們就走,去山莊過年。”
許婉心其實也不愛坐飛機,總擔心那東西會從天上掉下來,遂安排車去了。
蘇琳琅剛把圖紙收進櫃子裡,賀樸鑄衝進來了:“阿嫂,咱為什麼不開飛機呀?”
賀樸廷剛剛刷完牙,出來說:“因為你阿嫂熬夜加班了,狀態不好。”
賀樸鑄鉚足了勁大年三十要坐飛機的,坐不了了,當然不開心,但他又不敢鬨阿嫂,撇撇嘴,就來了句:“大哥你也真是的,賀氏的主席是我阿嫂,開飛機打架都是我阿嫂,現在倒好,連加班都得她來,那我們還要你乾嘛?”
瘋子弟弟隨時可能把全家炸上天,賀大少昨晚非但沒能妻子摟著睡吧,還被洗澡水給燙了,正生氣呢,被幼弟這樣光明正大的戳短處,他又焉能不生氣?
當然,他有治弟弟的辦法,掏出兩隻大紅包來,他全給了冰雁:“新年快樂!”
這是昨天給高管們派剩的紅包,裡麵是渣打銀行一千元的大麵值鈔票
,一隻紅包裡有十張,冰雁打開一看:“哇,一萬塊,恭喜阿哥新年發大財,利事多多!”
賀樸鑄趕忙搓搓手,跟在大哥身後拍馬屁:“阿哥新年好,恭喜發財。”
賀樸廷也掏了兩隻紅包給他,但當賀樸鑄美滋滋的打開,裡麵卻隻有20塊。
二十,港幣!
摔!
……
大過年的,賀樸鴻帶回來的所有東西蘇琳琅已經裝進保險櫃鎖起來了。
事情,她也想等至少把初一過完了再跟賀致寰說。
但郭瑞是老爺子的保鏢,當然一大清早起來,就把所有的事告訴老爺子了。
其事有多危險?
如果不是蘇琳琅反應迅速,當時就開著飛機趕赴機場接人。
如果不是她有鐵木飛鏢,甚至,如果不是錢飛龍想過個好年,放了賀家一馬,今天賀家所麵臨的局麵就會是,被皇家警察一鍋端,端進局子裡做調查。
賀致寰差點氣到心臟病發,年三十的,摒退所有傭人,正在訓孫子。
等許婉心興衝衝進山莊,要疼一疼兒子時,聽到的就是一聲厲斥:“混賬!”
當然是賀致寰,正在罵賀樸鴻:“還說樸旭不省心,跟你比他就是最乖的乖仔!”
許婉心剛要進門,就聽賀樸鴻大聲說:“是您說的,咱家不缺錢,我們可以任意發展愛好興趣,我做的就是我的愛好。還是說您寧可我去螵,去賭?”
他一年的花銷甚至超過了普通闊少們螵,賭,捧戲子。
而且螵賭抽可不會帶累全家人坐牢。
賀致寰說:“大陸或者大英,二選一,阿爺幫你聯絡,不然就立刻停止!”
老爺子這個決定是對的。
武器研發必須依托政府,賀樸鴻真想搞,就必須選個政府掛靠。
大英或者大陸,目前來說是他最好的選擇。
老爺子也給了他最大程度的自由,讓他自己選。
蘇琳琅也想聽聽賀樸鴻的心中的真實想法,就停到門口了。
許婉心想這就進門的,但就在這時,賀樸鴻一聲冷笑:“拜托!阿爺,大英稱我們叫黃油人,垃圾政府而已,大陸呢,比大英更加垃圾,您不是說過,就連阿嫂的舅舅都逃亡去日本了,還有她的母親是怎
麼死的……”
賀致寰猛然抓起茶杯砸向了孫子,許婉心在尖叫,蘇琳琅撐著婆婆的胳膊,整個人飛出去,腳尖擦過賀樸鴻的眉骨,茶杯應勢飛出,砸上了窗玻璃。
要不是她這一腳踹飛,弱不禁風的賀家三少就要被砸破頭了。
看到她,賀樸鴻想起什麼來,忙說:“Sorry,阿嫂,我不該太衝動,亂說的。”
“郭瑞!”賀致寰厲吼。
郭瑞就在老爺子身後,上前一步。
“把老三給我鎖起來,沒我的命令就不許放出來,還有,你親自去趟大英,把他租的實驗室裡所有的資料全部燒毀,一樣都不準再留。”賀致寰說。
賀樸鴻當然不乾,他帶回來的隻是自己的設計成果,那邊還有一大堆科研資料。
但他才想反抗,郭瑞一手捂嘴一手扭胳膊,已經把他給製服,拖走了。
許婉心跪到了地上,哭了起來:“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
又追了出去:“郭瑞,他瘦,骨頭脆,你輕一點!”
窗玻璃被茶碗砸破,這兩天又變了天,窗外不停往屋裡灌著冷風。
賀樸廷幫老爺子撫胸,好半天,賀致寰咳了兩聲,才算緩過氣來。
他解釋說:“琳琅,我沒有特地跟樸鴻說過你家的事,我猜他大概是偷聽來的。”
賀樸廷說:“大陸的政策已經改變了,樸鴻說說也無防的。”
賀致寰擺手,說:“涉及日本,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話說,蘇琳琅的父親叫蘇戌,母親叫程雅蘭,本來吧,她爸去世的時候,如果外婆家還有親人,她也不至無依無靠,她爸也不會聯絡港府,專門找賀致寰的。
但就像當年蘇父救賀致寰屬於絕密一樣,蘇琳琅的母親身上也有一樁絕密事件。
那就是,她唯一的舅舅,親舅舅,名字叫程雅軒,就在她媽臨產的結骨眼兒上,從大陸坐著黑船,逃跑了!
程雅軒是那個年代少有的大學生,而且運氣不大好,學的是日語。
當時正值大陸在轟轟烈烈批日鬥日,他也被鬥的厲害,熬不住,就坐上蛇頭的船跑了。
他還留了一封信給父母,說自己會先到港府,再去日本謀生。
當時的情形是,他會日語都要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