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第七十七刀(2 / 2)

額頭。

他也是被打疲了,反正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賀樸鑄都被氣結巴了:“阿嫂,我就不該帶Gonda來找你幫忙的,我後悔了!”

彆看他們還是學生,但殖民地中學的水很深,而其實Gonda這種人,還真就是夾芯餅乾裡的夾芯,屬於一旦不抱緊一方大腿,就要被雙方都欺負的那種。

經一事長一智,在蘇琳琅看來,Gonda現在看待問題,倒比原來客觀多了。

已經送人老媽入獄了,既孩子有所求,幫一把才是對的。

蘇琳琅遂說:“說吧,要什麼事要我幫你,能幫的我肯定幫。”

事情是這樣的。

現在,錢爵爺一病不起,也眼看咽氣了。

他還有足足四間藏品室,裡麵有皇帝的衣冠帽帶,有各種印章,玉佩,如意。

甚至,他還有一尊唐代時的彩塑觀音,堪稱無價之寶。

錢爵爺不願意捐,就寫了遺囑,全留給了Gonda。

結果前腳他才把遺囑公證好,後腳,大英,Gonda家就派人來Gonda了。

Gonda沒有親叔叔,有個堂叔,就在最近,來港接他,要接他去大英生活。

錢爵爺一聽,差點吐血,因為錢米莉在大英還有幾十億的家產,一旦他們夫妻被判絞刑,萬一Gonda在大英時再被堂叔用點臟手段悄悄兒乾掉,那筆巨額財產就會徹底落入外人之手的。

這也是豪門之中常見的臟事兒。

總之就是,錢爵爺侍奉了英主子一輩子,臨到咽氣,才發現女兒保不住,外孫也很有可能保不住,隻剩一口氣吧,偏偏還不敢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正在一籌莫展中。

而Gonda想讓蘇琳琅幫他的事情,說來也不算難辦。

他說:“阿嫂你幫我想個辦法,讓我那個堂叔沒辦法帶走我,好不好?”

想了想,又說:“其實我練過槍的,我也會開槍,如果你不幫我……”

這就是為什麼同為女性,蘇琳琅憐憫站街女,卻不憐憫錢米莉了。

她給一個在成年後將會掌握幾億,乃至幾十億產業的孩子的價值觀是殺人和漠視生命,她自己已經為此付出代價了,而Gonda現在遇到

難題,在解決辦法裡就會列上殺人,等他年齡再大點,膽子再大點,他很可能就的會殺人了。

蘇琳琅麵色一寒,,說:“Gonda你要敢殺人,我就讓你的槍走火!”

Gonda嚇的一哆嗦,因為在船上他親眼看見蘇琳琅讓三把槍走火,也看到了,被走火的槍燒傷的人有多慘。

他倒也乖,立刻說:“阿嫂我開玩笑的。”

蘇琳琅再說:“Gonda你是見過的,有那麼多人想殺我,但即使我有刀,有槍,在完全占據優勢的情況下我殺過一個人嗎,沒有吧。知道為什麼嗎?”

Gonda搖頭,賀樸鑄也好奇了,湊過來笑嘻嘻問:“為啥呀阿嫂?”

正好這時,沉迷研究槍.支走火,腦袋像雞窩的賀樸鴻出來找吃的,就聽到蘇琳琅說:“因為隻有弱者才喜歡用殺人解決問題,強者不懼任何事,當然就不殺人。”

這點賀樸鴻很認同。

首富家當然不缺吃的,但作為首富家特立獨行的癲孫,賀樸鴻經常餓的打擺子。

他往廚房去,邊走邊說:“真正的強者是連敵人都敬畏的,小屁孩們,努力吧!”

再朝蘇琳琅倒豎大拇指:“我馬上就可以搞明白走火的問題了,阿嫂,等我!”

關於怎麼讓Gonda不被他爺家帶走,足智多謀的蘇上將當然立刻就想到辦法了。

但她得問一件事情:“Gonda,由你自己來選的話,你更想讓誰監護你?”

Gonda毫不猶豫,說:“我舅舅,他向來都比我媽咪還疼我。”

旋即又說:“但我外公特彆討厭我舅舅,把他趕出家門了,也不願意喊他回來,怎麼辦?”

蘇琳琅再摸Gonda頭上的包,說:“你堂叔在你家的,就沒發現你被人打的事,你舅呢,也不管管這事兒?”

錢飛龍不管是因為被趕出家門了,沒機會見Gonda。

至於那個堂叔,威爾士先生。

Gonda冷笑:“你說我堂叔?他整天就知道纏著管家,盤問我外公會留給我的文物都有什麼。”

又說:“阿嫂,人要不落難,就永遠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人是狗。”

人不落難,身邊就全是好人,一落難,身邊的人也就全變成壞人

了。

不是人換了,而是人都趨炎附勢罷了。

這是個很淺顯的道理,可惜懂的人沒幾個。

也是怕錢米莉給的餘毒太深,Gonda這種半大小子無人約束,真要鬨出人命來一生就完了,正好也是件順手的事,蘇琳琅就先知會一聲,讓婆婆許婉心幫自己等著表哥來做客,這就帶上家裡的照相機去錢家了。

恰逢中午放學,當然是蘇琳琅教他的,讓Gonda他把個堂叔,那位威爾士先生帶到他家草坪上,然後倆人假裝打架玩鬨,她則趴在牆頭上,幫忙拍照。

威爾士先生想把Gonda接到大英去,在孩子麵前當然表現要好,孩子提議想打打鬨鬨,玩玩拳擊,他也就跟著照作了。

當然,蘇琳琅也趁機啪啪啪拍了很多照片。

她用的立得拍,拍完立刻就可以看到照片的那種。

照片一拍完,正好也到下午上學的時間,她就讓Gonda和賀樸鑄倆先去上學了。

然後,她轉手就給港府兒保協會打了個電話,以錢氏家鄰居的身份,匿名舉報錢家有人虐待兒童,並導致兒童受傷嚴重。

再一個電話,她就把正在上班的錢飛龍給喊來了。

豪門爭產,以及誣陷人,當然要小心,要不留下任何口舌。

否則的話。

威爾士屬於大英貴族家庭,有的是名律師,一旦抓到證據和把柄,會把蘇琳琅告破產的。

所以見錢飛龍,蘇琳琅也是在高爾夫會所的停車場裡,在自己的車上。

將她拍的,全是Gonda堂叔,威爾士先生揍孩子的照片甩給錢飛龍,她先問:“錢隊,你不是自稱最愛孩子的舅舅嘛,可看看吧,有人寄給我的匿名照片,看你家人把Gonda打成什麼樣子了,你作為舅舅,也不管一管?”

這就得說錢飛龍表麵看著壞,但骨子裡也太正了一點。

他第一時間並沒有反應過來,反而來句:“你說威爾士先生,不可能吧,他巴不得Gonda跟他回大英,他好借此全盤監護我姐在大英的幾十億產業呢,會打他,怎麼可能?”

蘇琳琅說:“我不管你們有錢人是怎麼看待親情的,但是錢隊,不管有錢沒錢的人家,涉及監護人故意傷害被監護人,都是要被取消監護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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