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就連賭場的打手和荷官們,都以為局麵會繼續溫情下去。
賀樸鴻終於洗完牌,摘了眼罩開始發牌了。
蘇琳琅在看袁四爺給的照片,牛仔傑克抽空掏出ZIPPO來在點煙,抽煙,白骨爪拿隻小鏡子在化妝,口紅不小心掉了,她於是把鏡子擱到賭桌上,去撿口紅了。
這場景看起來稀鬆平常,毫無意外。
但俗話說得好,不出意外的話,就是要出意外了。
……
先是賀樸廷拍了蘇琳琅一把,她轉身時手裡已經多了五支Bagakys,鐵木飛鏢。
白骨爪也察覺到什麼了,從牛仔傑克手裡抓過個什麼東西,轉身就跑。
蘇琳琅緊隨其後,拔步就追。
同一時間她還飛出一支Bagakys紮向牛仔傑克剛剛點完煙的右手,一支則朝著他準備去抓的,還在桌上的ZIPPO火機打了過去。
ZIPPO被Bagakys,鐵木飛鏢擊中,飛向了賀樸鴻懷裡。
尖銳,鋒利的Bagakys是連鐵都能洞穿的,另一支紮入牛仔傑克的右手,將他的右手生生釘在了木質賭桌上,血瞬時湧出,流向綠茵色的賭桌。
但他沒吭也沒哼,反而單手一撐躍上桌子,左手一把撲克,刷刷刷朝著賀樸鴻剁過去,伸手就搶那支ZIPPO。
撲克可以是牌,也可以是殺器,當它撲麵而來,賀樸鴻當然要躲。
他也就護不住那隻ZIPPO了。
賀家的保鏢們也趕了過來,但這時火機已經被牛仔傑克搶走了。
而在搶到ZIPPO的同時,牛仔傑克反手一張撲克牌,飛速劃向了賀樸鴻的眼睛。
他是賭桌老手,手又狠又厲,這要真割上去,賀樸鴻立刻會瞎。
關鍵時刻賀樸廷拔槍衝了過去,幾個保鏢也同時拔槍,抵上了牛仔傑克的腦袋。
但真正救了賀樸鴻眼睛的還是蘇琳琅的Bagakys,鐵木飛鏢。
她在追逃跑的白骨爪,同時,眼看牛仔傑克要害賀樸鴻,眼看撲克牌就要劃過賀樸鴻眼睛,出飛鏢,生生將撲克牌給打彎。
尖銳的木質飛鏢劃過牛仔傑克的臉頰,再穿過他的耳朵
,飛了。
……
這還是賀樸鴻頭一次親眼見阿嫂跟人打架。
他握著一大把牌,眼睜睜看著蘇琳琅伸手掰上白骨爪的肩膀,再看白骨爪一回頭,手指間五張撲克牌就朝著蘇琳琅的臉劃了下去。
滿場亂飛的撲克,撲克大戰!
還不及賀樸鴻驚訝,蘇琳琅已經反攥上白骨爪的手,捏掉她手裡的牌,把她搡牆上了。
牆上有掛畫,白骨爪扯下來就朝著蘇琳琅頭上砸了過來。
蘇琳琅也不甘示弱,躲開畫的同時扯上白骨爪的頭發,朝牆duangduagng幾撞。
整天呆在實驗室裡搞□□的賀樸鴻,這還是頭一回見識道上人打架。
白骨爪不愧是袁四爺的高徒,既生又猛,被蘇琳琅duang到痛的彎了腰,但旋即伸手抓起玻璃茬子,回頭就割她的臉。
蘇琳琅閃身躲開她劃過來的玻璃,舉拳就搗她的胸口,一拳比一拳狠。
白骨爪眼看打不過蘇琳琅,從懷裡掏出個什麼東西遠遠扔了出去。
有個打手搶著就撿,但這時賀樸廷追過去了,拔槍,朝著打手的頭頂就是一槍。
他拿的是真.槍,勃朗寧,他也是真開槍,子彈擦過打手的頭皮射進了牆壁。
打手被嚇到了,因為賀樸廷一臉猙獰,一身殺氣,一看就是要殺人的樣子。
打手也不想死的,在瞬間舉起手。
白骨爪扔出去的東西就被賀樸廷搶過來了。
他們夫妻這邊也就算暫時停下來了。
但還有另一局,針對牛仔傑克,以及他的ZIPPO火機的。
這時賭場有十幾個打手也圍上去了,賀家的保鏢,賀樸旭兄弟,以及手,耳朵全在流血的牛仔傑克,所有人圍在一起,在搶那隻ZIPPO打火機。
一群黑西服疊羅漢似的圍在一起亂打。
在混亂中,突然,賀樸鑄高舉ZIPPO鑽了出來,大喊:“我搶到打火機啦!”
是的,一幫高手在搶火機,卻被個看熱鬨的半大孩子給搶走了。
但他太傻,都不懂一個道理,既然大家都在搶火機,那這隻火機肯定就很重要。
他舉著火機大笑:“被我搶到了吧,哈哈!”
這是袁
四爺的主場,打手多的是,而且現在是混戰,是誰搶到東西就是誰的。
賀樸鑄舉個打火機,不是惹著大家搶?
一個打手撲過去就搶火機,還好賀樸旭眼疾手快從賀樸鑄手中搶過火機趴到了地上。
然後就是無論打手們怎麼踹他那個翹屁股,他都捂緊打火機,不動了。
但滿場子混戰,七八個人圍著賀樸旭在踢他,打他,這可怎麼辦?
賀樸廷果斷抬槍,朝天開了三槍,打的天花板嘩嘩搖晃,全場才猛然停手。
他提著槍氣勢洶洶走向袁四爺,問:“四爺,你的手下出老千,你就這麼看著?”
……
袁四爺終於不像剛開始那麼鎮定了,伸手去抓雪茄,這回賀樸廷沒慣著他,連他的黃金ZIPPO帶雪茄盒一起,全部扔進了垃圾桶。
賭場裡的人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因為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賭場人自己出千,還被賀家人捉現形,玩砸了!
但賀家兄弟不知道呀。
賀樸旭的屁股被打手們踢腫了,他還搶到了火機,但他並不知道大家為什麼要搶打火機。
賀樸鑄的額頭被桌子撞起了個大包,但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大家要打架。
所以是出什麼事了,這隻火機又有什麼問題,大哥大嫂搶的又是什麼東西?
賀樸鴻雖然沒有受傷,但他這是頭一回見蘇琳琅打人,見她揪著另一個女人的頭duangduang撞牆,看她毫不猶豫,對著另一個女人的胸膛狠狠搗拳頭。
在這一刻他才發現,賭場的打手可怕,但阿嫂好像更可怕。
而更更可怕的是,他在家裡,幾乎每天都在挑戰她的極限,惹她生氣。
他心說他得多幸運才沒挨過她的揍呀!
說回正題。
本來賭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那個打火機又是怎麼回事?
賀樸鴻看看大哥再看看大嫂,終是選擇問蘇琳琅:“阿嫂,這到底他媽的怎麼回事?”
……
其實今天的賭局要沒有癲公賀樸鴻,蘇琳琅是不敢應戰的。
因為港府道上三大吸金產業,黃,毒和賭,色.情其實是最溫情的一個產業。
毒就不用說了,不論吸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