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第八十九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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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婉心本來愁的要命,但一聽4K幫和袁四爺,側首看兒媳婦,輕喚:“琳琅!”

她向來不管外務,不過她印象中最近天天來家裡找兒媳婦的人好像就叫袁四爺。

怕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撞上一家人了?

讓那個袁四爺刺殺樸鴻的話,他怕不敢吧。

蘇琳琅輕手按上婆婆的膝蓋拍了拍,示意她先彆聲張,又對劉佩錦說:“季太專門上門談這件事,足見您對我家樸鴻的牽掛和重視,不過我能否冒昧一問,您那位透露消息的朋友是港人還是英人,是做什麼工作的?”

劉佩錦說:“是個記者,專門負責蹲點皇家警署的。”

各大報社都有專門蹲點警署的狗仔,很難查到具體的人。

這個消息來源,劉佩錦說了等於沒說。

蘇琳琅打開錢夾抽了張五十萬的支票出來,簽上名字說:“感謝季太的朋友能給我們能傳遞這麼重要的消息,這是一點謝禮,還請您轉交對方。”

劉佩錦擺手,說:“咱們兩家的交情不是錢可以衡量的,謝禮就免了,隻要樸鴻好,賀家好,我們季家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

她這話說的可真漂亮。

而她不收錢,沒有轉支記錄,蘇琳琅也查不到打聽消息的那個人。

劉佩錦又說:“要是樸鴻不想回大英,也該出去躲躲風頭吧?”

許婉心又想說什麼,蘇琳琅輕拍了她一把,再對劉佩錦說:“發生這種事,我家樸廷又不在,我心裡一時也沒頭緒,不知道該怎麼辦,季太有沒有好的建議?”

劉佩錦笑著擺手說:“蘇小姐真真說笑,全港都知您是賀氏的主席,賀家的定海神針,這方麵您肯定有想法的,那我就……”告辭了。

蘇琳琅站了起來:“我送您。”

但劉佩錦似乎又想起什麼來,坐了下來,說:“對了,霆軒和賴小姐新年計劃去瑞士滑雪,正好我們季氏在那邊收購了一座酒店,剛剛裝修完,許太都計劃和我一起去玩的,蘇小姐和賀太就不想去走一走?”

又說:“我家先生說了,隻要賀家人肯光臨,所有行程一應季氏埋單。”

許婉心眼前一亮,說:“樸鴻,你二叔在瑞士,要不你去那邊躲躲風頭?”

劉佩錦順勢說

:“許太也要和我同行,正好咱們大家一起去?”

許婉心再看蘇琳琅,也說:“我就不去了,但琳琅你很該出去走走的,正好樸鑄和冰雁馬上放假,要不你帶孩子們出去玩一玩?”

港府的闊太們很少有像許婉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有像蘇琳琅一樣專注混在九龍,跟一幫撲街爛仔,站街女們混在一起的。

開Party辦沙龍,去夏威夷馬爾代夫和瑞士才是她們的日常。

一聽阿嫂也可能去,癲公賀樸鴻都感興趣了:“阿嫂,一起去瑞士吧。”

“我真得走了,我家先生離了我不行的,咱們再會吧。”劉佩錦又站了起來。

蘇琳琅送她出門,邊走邊說:“季太跟我舅母關係似乎很不錯。”

她說的舅母就是許董許甄的太太,名字叫朱顏。

她也是許婉心的二嫂。

像劉佩錦這種小三上位的女人,正兒八經的豪門正房太太們是不願意理她的,像郭家的麥太,顧凱旋他媽顧太太,見了劉佩錦頂多翻個白眼。

但許婉心那位二嫂,朱顏女士也不知何時就跟劉佩錦好上了。

蘇琳琅得打聽一下,看看是怎麼回事。

劉佩錦已經到車旁邊了,又停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白皙緊致的麵龐,說:“一起去瑞士吧,我們有個隻屬於女性的小secret,很想跟蘇小姐一起分享呢。”

再看表:“抱歉,我真的該走了。”

她這談話聊天的藝術,簡直無敵了,沒一句有用的,全是廢話!

目送劉佩錦離開,許婉心攬過兒媳婦的肩膀說:“琳琅,4K幫也算你的人吧?”

蘇琳琅卻問婆婆:“阿媽,你最近見過舅母嗎,她什麼時候跟劉佩錦好上的?”

許婉心有兩個嫂子,大嫂早去世了,二嫂朱顏她並不喜歡,來往也少。

不過自己的嫂子在做什麼她當然知道。

她說:“你舅母一年有大半年泡在日本做美容,前段時間才切了雙眼皮,做了拉了皮,最近好像又打了羊胎素,說是30萬一針,應該就是劉佩錦介紹的。”

作為一個有涵養的藝術家,她難得表露自己的嫌惡:“我更喜歡自然衰老,所以我不喜歡她和劉佩錦這種,整天在臉上動來動去的人。”

跟兒媳婦一起回大房獨立屋,幫她摘耳環摘項璉,又說:“哪怕道上那幫人都聽你的,但咱們也得防著點兒,正好要過年了,你們去瑞士避一避吧。”

……

話說,在曾經張美玲和季德的婚姻中,有多少女人拚了命想上位,但都半途折戟,唯有劉佩錦擠走原配成功晉位,就足見她的聰明和手腕。

而在蘇琳琅穿越的原書中,自86年開始,港府會經曆一輪民生經濟的大洗牌

全港將有十萬古惑仔,九龍每天有人橫屍街頭,社團火並,血流成河。

像季氏,賀氏和顧氏等大家族都會相繼垮台,隻有郭氏兄弟還不錯,但他家的實際控股人會變成黑馬銀行,英方財團。

九成的港府老企業都會破產,不破產的,實際控股人也會變成英方財團。

所以等回歸時,港府八成的地皮將會由英方財團掌握。

不過從讓黑馬銀行的職業經理人海勒先生‘不小心摔死’,到幫季霆軒提前掌握季氏董事局,趕走港督府的上一屆白人高管,再到阻止錢米莉運黃金儲備出港,按理來說,經濟方麵的大洗牌已經被蘇琳琅改寫了,也不會再發生了。

至於社團,從張華強到陸六爺再到梁鬆,袁四爺,蘇琳琅是生生用一雙拳頭,一個個砸倒,砸跪的,她不敢說自己在道上能一呼百應,但道上但凡有點名頭的古惑仔們聽到蘇琳琅三個字,就算不怕,也得打幾個哆嗦。

關於大英軍情局會盯上賀樸鴻乃至暗殺他,她其實也早有所料。

因為從他的導師給他萊庫圖紙開始,大英軍方就是在利用他做免費勞工搞研發。

像賀樸鴻這種人,於一國軍方來說,如果不能為己所用,最好的辦法就是除掉他,換言之,如果蘇琳琅是大英軍方的高級將領,也會毫不猶豫簽署暗殺令。

但要暗殺首富家的孩子沒那麼容易,所以軍情局要雇本地人。

而且賀樸鴻甚少出門,真要殺他會很難,所以這事蘇琳琅並沒放在心上。

但她意外的是,新任季太劉佩錦會上門來通傳這個消息。

更意外的是不知何時,劉佩錦應該是通過介紹醫美,打羊胎,拉皮一類的美容項目,跟賀樸廷的舅媽建立了一種很親密的關係。

她今天上門,

談話極儘藝術,臨走還留了個鉤子,應該是也想通過美容,羊胎素一類的東西來拉攏蘇琳琅,跟她拉交情。

畢竟大家都是女人,而女人,就沒有一個不愛美的。

更更厲害的是,潤無細無聲的,她甚至勸的癲公賀樸鴻都想去瑞士滑雪了。

蘇琳琅於心中感歎:劉佩錦這個女人,不愧季霆軒都怕她,果然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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