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也一腳刹停了車:“大少,您要有事的話,我下車去,你們慢慢聊?”
“我沒事,阿妹已經很累了,這都下午了她午飯都沒吃,趕緊開車回家。”賀樸廷說。
他覺得他大概有點變態了,因為妻子身上血腥味越濃,他的性.趣似乎就越高漲。
脹的難受,也叫他特彆煩躁。
當然,他心理雖變態,但理智尚存,還沒到顧不得妻子又疲又累就求歡的程度,所以一回家,蘇琳琅洗澡,他就找傭人安排飯食去了,等蘇琳琅洗完澡出來,飯正好上桌。
邊吃飯,蘇琳琅還得邊打幾個電話,處理一下山口組一事的尾巴。
她第一個打電話的是衰哥。
山口組四代目,石田六章,劉佩錦,這三個人從現在開始會相互暗算,廝殺,內鬥,他們就顧不上追究衰哥了。
所以衰哥仍然可以回澳城道上去當古惑仔。
但蘇琳琅得給他開一
張五十萬的支票,謝他願意通風報信的恩情。
這樣,以後要是軍情局再從澳城道上雇人做賀樸鴻,衰哥就還會通風報信。
要讓馬兒跑,得讓馬兒先吃飽嘛。
蘇琳琅打電話的時候賀樸廷就把支票開好,拿下樓給賀平安了,隻需讓他派個保鏢,把支票送給衰哥就行了。
另外一件事比較重要,那就是馬鳴了!
蘇琳琅也吃完飯了,累的慌,索性躺到床上,再一個電話撥給了水仔。
因為她今天專門喊了水仔在盯梢馬鳴。
劉佩錦跟他是炮.友關係,今天不但因為雇凶殺人的事被捉,還被她剁了手。
以馬鳴的消息靈通,這些情況他肯定知道。
蘇琳琅得知道馬鳴的反應,好應對他。
她先問:“水仔,你今天一直跟著馬Sir的吧,他人呢,這半天都在做什麼?”
水仔說:“有段時間他一直跟著阿嫂您,後來您帶山口組的人去了地下庫房,馬Sir就從馬場出來了,對了,他一直跟沙田警署的高Sir在一起,但他們聊什麼我就聽不到了。”
雖然蘇琳琅也不知道馬鳴跟他的下屬高Sir聊的是什麼,但她大概猜得到。
劉佩錦是馬鳴的情人,還是幫他雇.凶殺人,跑腿的牽線人,她手裡就肯定有很多他買凶.殺人的證據。
今天劉佩錦捅了那麼大的簍子,馬鳴既是上位者,自然就狠得下手腕,他認為蘇琳琅會報警,所以聯絡手下,應該是想在劉佩錦等人被抓後於羈押所裡解決掉她,殺人滅口。
但現在他應該也很懵。
因為蘇琳琅不但沒報警,還把劉佩錦給放了,那麼,馬鳴也就找不到機會殺劉佩錦了。
劉佩錦會死嗎?
其實蘇琳琅也不知道。
畢竟劉佩錦有心機也有手腕,說不定她就能逃離石田六章的魔爪,然後繼續活下去呢?
而如果她死了還好,但隻要她活著,於馬鳴就是一枚定時炸.彈。
因為她手裡肯定握著很多他見不得光的臟事兒,她要落難了,就會拿那些臟事要挾他。
他要不從,她就會抖落他的臟事兒。
這件事最終會怎麼發展,蘇琳琅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
的是,這段時間馬鳴肯定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那麼,被陸六爺藏起來的喬向娣就不必擔心會被警察暗殺。
賀樸鴻也就可以從從容容的,等把春節過完,然後再去大陸了。
打完所有電話,其實也才下午,蘇琳琅的臥室是西曬,此時陽光鋪了滿床,曬的床鋪暖暖的,特彆舒服。
賀樸廷側坐於床沿,眉眼都被陽光鍍成了金色,高挺的鼻梁,專注中帶著幾分憂鬱的眼神。
還彆說,他雖然不是特彆標致,但長相很有味道,是蘇琳琅喜歡的款。
她剛掛電話,他站起來,嘩啦兩拉把窗簾合上了。
窗簾一合,屋中頓黯。
賀大少回頭看著妻子,眸光沉沉。
蘇琳琅今天很累的,因為昨晚她就睡了三個小時,今天一口氣對付了七個殺手。
那一個個,她都是拚了命殺的。
不過在床上她向來不會敗丈夫的興致,以為賀大少拉窗簾是想乾點啥,她往邊上挪了挪,柔聲問:“要一起躺會兒?”
賀樸廷走了過來,低眉看妻子,一伸手,卻抓走了她手裡的電話,並說:“我會在書房,你的電話我來接,有重要的事我會喊你的,現在就睡覺,好好睡一覺再說。”
“我還得……”蘇琳琅話才說了一半,賀樸廷打斷了她:“要給錢Sir打電話問那個警員的情況吧,我知道,我會打的,你睡覺!”
又說:“我知道錢Sir更願意聽賀太太說話,但這件事,賀先生有嘴,也能轉達給他。”
他說完,轉身出門,把門關上了。
是的。錢飛龍抓了一個警員,他是馬鳴的人,也是放衰哥入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