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好一會兒,江左丞相才抬起頭來,似乎才察覺皇上在問他問題。
“哦!”
江左丞相醒了醒盹,“人無完人孰能無過,既然事有岔劈,那就再查查好了。”
一句話,輕飄飄的,江左丞相就把事情解決了,既圓了皇上的麵子又給了事情解決的方向。
他告訴眾人,皇上也是人,不可能不出錯,不用揪著他的小辮子不撒手。
其次他也告訴了皇上,犯了錯不可怕,隻要能認識到錯誤,加以改正,這沒什麼過不去的。
說完這句話,江左丞相又不言語了,拄著小拐棍低著頭,腦袋還一點一點的,像是又打上了瞌睡。
“既如此,那就先將三皇子和吳清歡關押大牢,待事情查明真相再做定奪。”
皇上一揮手,召來禦前侍衛,同時默默瞥了一眼那老頭。
這老頭,賊精!
禦前侍衛上前,三皇子不等他們動手,自己昂首挺胸的走了。
吳清歡如同死狗般被拖了出去,被拖出去時他還想,真好,又可以多活一會兒了。
真不容易啊!
就是好奇怪,那皇上竟然沒問他話。
他在那兒裝死的時候還在想,一會兒皇上要問他話他該怎麼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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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一間牢房分成兩半,左一間,右一間,中間被碗口粗的木頭隔開,三皇子住了左間,吳清歡被扔進右間。
左間,三皇子掃了一眼,不甚太滿意,但也沒說話。
一張石板床,上麵鋪了嶄新被褥,地上有一張做工粗糙的小木桌,上麵擺著同樣粗糙的茶壺茶碗,一盞油燈放在石牆的凹槽裡。
這裡,冥六應該是打點過了。
吳清歡也掙紮著看了一下自己的牢房。
四壁空空如也,隻有旮旯裡堆著一堆爛草,牆角放著一個豁口的破碗。
爛草早已發黴,也不知上麵死過幾個人。
吳清歡渾身難受也不敢躺到爛草堆上去,倒不是怕死過人,他怕裡麵有老鼠。
他從小就害怕老鼠。
隔著木頭看了看三皇子那邊,不禁自嘲一笑。
身份不一樣,這待遇也是一個天差地彆,不過,吳清歡還是鬆了一口氣。
這下,三皇子打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