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原本的曆史上,羅彥瓌也是這般選擇的,攜馬匹投效河東,隻是無人賞識,沒有受到過多恩遇。其後曆經後漢、後周兩朝,蹉跎了十來年,一直到跟隨趙匡胤陳橋兵變,才得以一飛衝天,越級提拔成為禁軍高級將領,然後沒兩年,又被趙匡胤統一罷了軍職,收了兵權......
不過眼下,羅彥瓌還是意氣風發地,渴望著建立功業,對劉承祐也抱有期待,想了想,問韓通:“聽聞皇子殿下,隻有十七歲?”
“殿下年紀雖然不大,但威儀孔時,嚴謹端正,羅兄,可切莫因此小覷他......”韓通表情卻是稍稍嚴肅了些,話裡暗含提醒之意。
“在下豈敢!隻是感慨殿下之少年英雄罷了,有此天資之才,河東豈有不興複江山社稷的道理。”羅彥瓌解釋道,嘴裡說著點劉承祐聽不到的恭維之詞。
韓通則瞥了他一眼,輕鬆地說道:“羅兄放心,你率眾人,獻上如此一份後禮,殿下必定大喜。屆時春風得意,可不要忘記在下。”
“新降之人,豈敢有所奢求,隻要殿下接納,有一棲身之地,我便滿足了。”聞言,羅彥瓌謙虛地說著,但從其眉色間可以看出滿滿的期待。
韓通與此人,當真是一見如故,傾心相知?答案自然是否定的。談話間,其餘光還不住地瞥著山梁後邊的闊地上,那些健壯的馬。
這些馬匹,一旦充入軍中,可以想象,龍棲軍的騎兵隊伍又要擴充了,而他韓通也理所當然地要升遷了,畢竟這一路南來的功勞、苦勞也不少了。在他看來,至不濟也能正式成為一營騎兵指揮了。
“將軍,那些賊軍又派人來了,隻要我們獻出馬匹,就可放我們離去......”這個時候,一名軍士矯健地奔上山崗,稟報道。
羅彥瓌想都沒想,直接揮手:“將來人打出去,這些賊匪,還真是異想天開!”
“無知蟊賊罷了!”韓通也是滿臉的不屑:“占了安陽,還不滿足,竟敢將注意打到這些戰馬上來。”
同時,韓通的臉上隱隱有些不好看。兩方之間可也交流過,韓通已然亮出了河東與劉承祐的旗號,不過貌似沒起多大作用。
......
離鎮兩裡地外,很近的距離,“義軍”營地中,同樣吵吵嚷嚷的,不過是一種散漫的嘈雜。
看著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傳話使者,賊帥梁暉氣不打一處來,臉色難看地發泄道:“本將已經十分給麵子了,既然不識時務,就莫怪我心狠了!”
梁暉膚色挺白,天堂飽滿,賣相屬實不錯,一點也看不出這是名賊匪之徒。不過一張嘴,那種小人物的匹夫形象,便躍然而出。
急躁地在手下麵前踱了幾步,扭頭憤憤不平地下令:“傳我命令,讓弟兄們進完食,便發起進攻。安陽城都被我輕易拿下,這小小的鎮子,豈能擋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