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駕至時,一乾文武齊齊行禮,聲音整齊,一時間竟把周圍的嘈雜聲給蓋下去了。
“免禮!”劉知遠下得車駕,看著楊邠等臣,又掃了一圈,輕輕地斥道:“朕不是說過嗎,諸卿各守其職,勿需迎接。怎麼還搞出如此大的陣仗,天氣如此寒冷,還招來這麼多百姓圍觀?”
聞言,楊邠恭謹地說:“陛下不辭勞苦,親征叛逆而歸,臣等坐守東京,實在慚愧,自當迎奉。至於這些百姓,都是自發前來迎候,臣等豈敢行擾民之舉......”
劉承祐在旁邊,瞥了楊邠一眼,這位樞相身上越發有威勢了。大概察覺到了劉承祐的目光,楊邠斜了他一眼,卻不敢與其久視。
對其說辭,劉知遠也沒有多說什麼的意思,擺了擺手:“大軍進城!”
歸來禁軍在各自將校的統領下,有秩序地進城,入駐各自原本的營房,在這個過程中,不時能聽到周遭百姓欣喜的的聲音,那是見到親人的歡呼。當然,今日過後,同樣有不少百姓家裡會掛起白幡。平叛之中,總歸是死了不少軍士的......
“朕出征期間,朝中情況如何?”回宮之後,劉知遠徑往垂拱殿,隻召見楊邠、王章等少數幾個臣子。
“有魏王殿下監國,處理朝政,安撫人心,一切有序。”楊邠垂著頭稟報,隻是聲音有些低沉。
聞言,劉知遠點了下頭,隨即好奇地問道:“咦?魏王呢,朕怎麼沒看到他?”
此言一落,底下的楊邠等人一時沒有說話,互相望了望,目露遲疑,似有些難以啟齒。
“怎麼回事?”見他們這副表現,劉知遠凝聲發問,語氣已有些冷。
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楊邠抱拳答道:“回陛下,魏王殿下他,病重在床......”
親征以前,劉知遠以魏王劉承訓監國,深感重任在肩的劉承訓,自是勤勉,日夜操勞,處理朝政,穩定民心,還要調集糧械軍需,供應鄴都。這是一份高強度的工作,哪怕有楊邠、王章等臣傾力支持,諸事纏身,劉承訓仍舊沒有能夠扛得住。此前身體本就沒有好徹底,驟理萬機,終於在鄴都戰事終結的消息傳來後,直接病倒了,一病便臥床不起,十分嚴重......
聽其解釋,劉知遠直接猛力砸了下禦案,怒聲朝楊邠等人吼道:“為何不早報與朕?”
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砸得手太疼,劉知遠發聲間手直打顫。
麵對劉知遠的怒聲質問,一乾大臣頭都整齊地往下埋著,還是楊邠歎聲道:“是殿下交代的,他恐陛下您擔憂,故......”
不等他說完,劉知遠直接打斷他,嚴厲地發問:“魏王現在如何,可有禦醫診斷,怎麼說的?”
“據太醫說,殿下前染風寒,未能痊愈,此番病倒,實因操勞過度導致。已然開具藥方,仍未見好轉,據說......”
沒有興致聽楊邠說話,劉知遠直接拖著近來愈感沉重的身體,吩咐著:“擺駕魏王府!”
本章短小。,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