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何故發笑?”
把著大符的手,有彆於高貴妃,細膩而柔軟,劉承祐幽幽道:“苟利於社稷江山,朕又豈會在意天下人的看法?”
劉承祐這話有些失真,也有些狂了。不過落在大符耳中,卻覺豪邁。
“官家,王庶常求見!”張德鈞在外通稟。
車駕繼續前進,劉承祐掀開簾幕探目而視:“何事?”
王溥手中持一封套,向劉承祐彙報:“陛下,太原有專奏來京,中書轉呈陛下!”
聞言,劉承祐麵上慵態頓消,背都挺直了,伸手:“呈上來!”
感受著劉承祐的語氣,張德鈞趕緊做呈遞事,比起平日速度都利索不少。
劉崇所上專奏,簡單地翻了一圈封套,未有拆封的跡象,拆閱。信隻簡簡單單兩頁,劉承祐很快讀完,並且,一抹矜持的笑容逐漸在他嘴角揚起。
“怎麼了?”以大符的聰穎,當然察覺到些許不對勁,溫聲問道。
“沒什麼。隻是皇叔久鎮晉陽,有些想念太後與朕,給朕寫了一份家書罷了!”劉承祐掠起的嘴角慢慢複位,說得簡單而輕鬆,不過手上卻很認真地將書信折起,放在車攆內的一方小案上。
就擺在那兒,大符隻多瞄了下,就沒再多看一眼。她心裡當然清楚,事情沒那麼簡單。
劉崇來信,雖有些慰問之辭,但核心意思表達得很清楚,聞許州的變故,請求劉承祐饒恕劉信,否則......
劉承祐說它是封家書,也沒錯。劉承祐允之,便是家書,不允,那就是威脅了!
不爽,當然滋生在劉承祐心裡,沒有哪個君主能夠忍受臣下的威脅。不過,心下倒稍稍一鬆,所幸還留了劉信一條命,即便苟延殘喘。
對於劉信往晉陽發信之事,劉承祐也知道,故此番收到劉崇專奏,他也沒有太多意外。
至於對於劉崇之信,如何回複,如何應對,劉承祐並沒有多少選擇。南邊這才解決的一個皇叔之害,不可能掉頭便向北邊的皇叔動手,釀成一起禍亂。劉崇,那可是嫡親皇叔,並且守著河東,可不是一個許州能相提並論的。
“到哪兒了?距離東京還有多遠?”平穩了一下情緒,劉承祐問。
“回官家,已至陳留境內,距東京還有近百裡!”
“傳令,加快速度,明日到京!”,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