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仗,我至今仍舊曆曆在目,殺聲音猶在耳。我隻知道,按照陛下的計劃衝殺,人擋殺人,殺他個血流成河。
本將身這麼多傷痕,有半數都是在那一仗造成的,戰後,也差點丟掉性命,若不是我命硬,若不是陛下令人全力治救,也無孫某今日啊......”
孫立是興致勃勃地,將他的經曆給大致講了一遍,不過酒水雖灌得多,他腦子還沒有迷糊。關於欒城之戰,朝廷的宣傳是一套完整版本的,與事實確有不少出入,而孫立所講述的,雖然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倒也沒超綱。
而一乾將校們,則用心地吹捧著:“將軍之英勇豪情,實在令人心生仰慕啊!恨不能參與那等大戰,實是我等無福啊!”
“都是**年前的事了,不足為道!”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孫立故作謙遜。
又探手左擁右抱,孫立一口咬著美人遞到嘴邊的酒杯,飲儘一杯酒,粗糲的右手,在懷中那圓潤柔軟的大屁股狠狠地揉了幾下,引得美嬌娘騷叫兩聲。
孫立有些放蕩地道:“江陵也有江陵的好啊!酒好,人潤,比起東京,也彆有一番滋味啊!這鼎食軒,即便在開封城,也是少見啊!”
一名荊將聽出了孫立口中的感慨之情,眼珠子一轉,湊前,稍微放低了點聲音,說:“都將,這鼎食軒乃司空、節院使高寶寅的產業。”
“難怪,高家的人啊!什麼司空、節院使......”孫立酒興正濃,不屑地說道。
“都將說得是!”軍將附和了一句,道出下文:“朝廷欲將高氏全族遷往中原,高寶寅正在變賣產業,此處酒樓也在其列。都將若有意,可略施手腳......”
眉頭一挑,孫立盯著這將領,目光有些冷冽:“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鼎食軒,也算江陵城中最等的酒樓了!”將領陪著笑:“既然都將喜歡,高寶寅又欲出讓,何不出資,將此樓拿下,也方便日後常來啊!”
“南征結束後,本將是要回開封的,在江陵留處酒樓,算怎麼回事......”孫立嘴微撇,說:“再者,以此樓的規模,我得花費多少,不值當!”
聽其言,荊將反而更加來勁了,聲音又壓低幾分,說:“都將放心,高寶寅急於出手,末將可以想法,以一個合適的價格,幫都將接手。”
孫立笑了,酒意頓消,粗野的麵容間,露出一抹精明之色,玩味地看著他:“你這廝,如此殷勤,存著什麼心思啊?怎麼,想要賄賂於本將?”
麵對孫立的質問,軍將趕忙解釋道:“末將是仰慕都將......”
“這種屁話,就不要拿到本將麵前來說了!”孫立當即打斷他,目光盯得此人有些發慌:“我雖然粗人一個,但也不傻。禮下於人,必有所求,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還有,你區區一個偏將,憑什麼,去和高寶寅談,還合適的價格,莫非是想要借我的名義,去逼迫他啊!”
有種被道破心機的尷尬感,孫立似怒非怒的樣子,軍將有些慌了,趕忙說道:“末將豈敢?”
“說吧!你有什麼目的?”孫立似乎有點失了耐心,質問道。
“末將等乃降將,自覺前途渺茫,希望在朝廷有個靠山,隻欲投效都將,希望能略效犬馬之勞!”,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