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現場的氣氛再度熱烈起來,像極了戰爭背景下的歌舞升平。
南平王府,仍是江陵城中高戒備等級的地方,周遭街道漢兵看守,巡邏嚴密。王府之內,屬於高氏的親兵護衛們,也堅守著崗位。
至是相較於往常,王府冷清了許多,畢竟城中軍政重心已然轉移到府衙。雖然並沒有明確約束高保融的行動,也未禁止探訪,但往來王府的人,除了高保融的兄弟、親族,也確實沒其他人了。而高保融,也是安分地待在府中,尋他的歡,作他的樂,仍舊自在著。
一架馬車緩緩而來,打破了王府前的寧靜,侍者麻利地執凳墊腳,掀開車簾,孫光憲被攙著落地,望著熟悉的南平王府,老臉之,不免有些唏噓,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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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帖而入,直至正堂等候。自東京歸江陵後,帶來漢天子與朝廷的詔製,孫光憲正式以漢官的身份接手了江陵的政務,下人心益安。
這段時間,他主要忙著兩件事,其一輔助郭威在荊南三州籌措錢糧,以資大軍。其二,就是高氏一族北遷的事務了。當然,於他而言,還是第二件事稍顯困難。
侍女奉茶,淺飲,沒有等候太久,高保融現身了,打著嗬欠,一副精力不濟、身體虧空的樣子。近來,他似乎將“亡國”的鬱悶,都發泄到他後宅的美人身了。
“見過大王!”孫光憲起身,迎了去,仍舊保持著禮節。
擺了擺手,高保融瞥了眼孫光憲,指著他身的四品朱紅官袍,說道:“孫公這身官袍,嶄新而得體,穿在身,十分舒適吧!”
孫光憲露出點矜持的笑容,應道:“新袍加身,在下隻覺,如負千鈞啊!”
“甚好!朝廷如此信重孫公,你倒也可為荊南百姓,謀些福祉!”高保融道。
“為官一任,自當造福鄉梓,這是在下該做的!”孫光憲。
扯了兩句,高保融沒了耐性,又打了個嗬欠:“孫公事務繁忙,不在府衙坐堂,到孤府,所為何事?直接說吧,免得耽誤你的公事?”
高保融語氣中滿滿的疏離感,孫光憲也不以為意,知道他氣從何來,也能理解。帶著和藹的笑容,孫光憲一拱手:“大王,在下當日歸來,已儘陳陛下對你的恩賜。你也該收拾行囊,動身北東京,麵謁天子謝恩!在下觀府中,仍不見動靜,不當再作拖延了!”
孫光憲顏色平和,但聞其來意,高保融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沉默幾許,高保融忍不住道:“孤三代居於此,已曆數十載,為何一定要去東京。軍隊、民政都儘數交出去了,孤也安居府中......”
“大王!”聽高保融口中怨言,孫光憲直接打斷他:“高氏北遷,乃是天子的決議,不容商量,必須執行。大王已然拖延許久,不當違令啊!
我知大王戀土難遷,但是不可違背天子的意誌。你且放心,天子答應優待,已是明詔天下的事情,絕不會反悔,臣離開開封時,專門為你修建的府邸,已然竣工。天子誠意如此,大王身為臣屬,也該進京謝恩。”
“而今,高氏族人,都看著大王的反應。大王若不動,那些高氏族人,都心思不定,意圖對抗。朝廷固然有優待政策,但若對抗其政,隻會消磨朝廷的耐性。拖得越久,對高氏而言,則更加不利!”
孫光憲慢悠悠地勸解著,說得越多,高保融臉色越難看。
見狀,孫光憲又道:“在下聽說,小底軍都指揮使孫立已然打算動兵遷徙高氏,鎮壓那些冒頭反對的人。在下暫時,還能從中回旋一二,但時間久了,就受臣控製了。”
“大王如今為高氏族長,哪怕是為了高氏的安危,也不當違逆天子與朝廷。還請大王,慎思!”
深凝眉許久,高保融偏頭看著孫光憲,高保融說:“你不用說了,我遷!”
見狀,孫光憲露出了笑容,再拱手道:“還請大王書信一封,告誡高氏族人,讓他們儘快遷徙,朝廷在河南,已然劃出一片地,足可安置!”
“需要我高氏一族全遷?”高保融緊鎖著眉頭。
孫光憲淡定地點點頭:“必須!”
迎著其眼神,掙紮幾許,高保融終是頹然地點點頭:“我寫!”,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