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周行逢的親衛隊長?”
“是!”散亂的發絲遮擾著視線,但見端坐堂案的慕容延釗,周良氣息微弱地應道。
“有人說你奉周行逢之命南來,除了帶回一封書信,還還背負著密令,執行什麼陰謀!是否有此事?你能給本帥解釋解釋嗎?”慕容延釗悠悠問道。
聞問,周良看了看一旁的嚴氏母子,慘然一笑:“不錯!”
“我乃周氏家仆,確實受主君密令,是為保護夫人與小郎君。至於什麼陰謀,不過小人作祟,妄加揣測罷了......”
注視著其眼神,周良也瞪大雙眼,毫不見懼色,這人骨頭很硬,慕容延釗腦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這份忠心,倒是難得!”慕容延釗淡淡一笑。
直身,舒出一口氣,擺擺手:“罷了,此事本帥做主了,不做追究了。夫人,你把此人領回去吧!”
“謝都帥大恩!”嚴氏恭敬道。
聞言,周良也有些發愣。
“此義士也!念舊恩,行忠義,不避生死,難得啊!”慕容延釗似乎有些欣賞,又對史彥超吩咐道:“把人放了,再給他治治傷!”
“是!”雖有些不樂意,史彥超還是不敢違逆。
待嚴氏母子與周良都退下之後,史彥超忍不住道:“都帥,你相信他的說辭?”
“話或有保留,但此人的忠義,卻是做不得假的!”慕容延釗說道。
“可是,如不將此事調查清楚,怕有隱患!”史彥超提醒道。
聞之,慕容延釗偏頭凝視著他:“有何隱患?我問你,隨其歸來的百名士卒,在何處?”
“收繳了甲械,看押在軍營!”
“嚴氏可有獻降,可有抵抗之舉?”
“沒有!”
“那周良,你覺得繼續拷問下去,能有什麼結果?”
“此人嘴硬......”史彥超不得不承認。
“既然如此,長沙已降,嚴氏順服,我們又何必去為難這孤兒寡母?至於背後有什麼陰謀,不過無謂之揣測罷了!”慕容延釗審視著史彥超:“倒是你,怎麼對這刑鞠斷獄,這般感興趣了?”
想了想,史彥超也反應過來了,以如今的情況,嚴氏母子還能泛起什麼波浪?訕訕一笑,史彥超道:“一時興起罷了......”
急促的腳步,響起在帥府之中,甲胄的摩擦撞擊聲,有些滲人,史彥超直奔官署,跨入堂間,正見著提筆書寫公文的李觀象。
看到史彥超,李觀象立刻停筆,起身笑臉相迎。而史彥超見了,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大跨步前,揮起馬鞭就朝著李觀象狠狠地抽去。
根本反應不過來,直接被一鞭子抽倒了,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史彥超聞之,猶不罷休,鞭子揮得更快,更用力,抽得李觀象滿地打滾。
“將軍這是何故?”
“下官犯了何罪?”
“還請饒恕啊!”
一邊慘叫,一邊質問求饒,史彥超卻是不管不問,冷著臉,悶著聲,隻管抽打。周遭的僚屬,看著史彥超煞氣騰騰的模樣,都遠遠地避開,聽著破空的鞭聲,那種入肉的疼痛感,似乎感同身受。
李觀象終究隻是一文人,哪裡經得住這麼打,挨了十幾鞭,便隻能嗚咽地呻吟了,求饒聲都有些喊不出腔了。
見他官服都被打爛了,史彥超這才罷手,卷起帶著血痕的馬鞭,瞪著李觀象,斥道:“都是你這小人,若非你居中調撥,我豈會小題大作,去審那周良!什麼陰謀,什麼大功,好處沒撈到,反讓本將在都帥麵前丟了麵子......”
言罷,史彥超抽身而去。
待到那凶神走遠了,一乾僚屬方才敢湊前,察看李觀象的情況。而李觀象,已被抽得涕泗橫流......,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