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告退!”
“對了!”又開口喚住他,劉承祐以一種告誡的口氣說:“朕知道你性情粗直,脾氣暴躁,與同僚關係處得不甚好,還常有打罵軍士的劣跡。這些毛病,希望你能放在心上,儘快改掉。”
“多謝陛下教誨!”
張瓊興致昂揚,神采奕奕地退下了,劉承祐卻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張瓊,勇則勇矣,終究隻是個廝殺將,難起大用。其人性情缺陷十分明顯,胸無城府,直來直往,從其態度與表現來看,即便給他看門護院,都不夠資格。
蹙著眉頭考慮幾許,劉承祐召來張德鈞吩咐著:“去,通知石守信,讓他進城,接掌宿衛!至於張瓊,直接讓他回東京,找樞密院做安排!”
“是!”
越過行禮的幾名隨駕宮婢,踏入陳飾簡單的廳內,符後正帶著三名皇子等候著,食案上擺著一席菜肴,尚且冒著熱氣。
“我沒來晚吧!”劉承祐掛上了和煦的笑容。
“比起你通知的,晚了近一刻鐘,不過,飯菜還未涼!”符後瞥了眼劉承祐。
作為嫡母,隨駕的劉煦與劉昉,也是由符後照料著的。此時,劉昉正仰著腦袋,噘著嘴,乖乖地被大符上藥,劉煦親自端著個藥碗在側,邊上劉暘好奇地看著。
“他這是怎麼了?”劉承祐問。
符後十分細心地將藥膏,擦拭在劉昉的雙唇周圍,嘴裡說:“北邊乾燥多風,有些不適應氣候,嘴唇紅腫乾裂,我特意命人,準備了些藥!”
打量著劉昉,小娃苦巴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小嘴略腫,紅得過分,跟吃了一鍋辣椒一般,塗上藥膏後,更是滋潤地發亮,舌頭還忍不住往上舔。
見此景,劉承祐不禁笑了:“他這是風吹多了吧!”
大符忍不住道:“若不是你,任他乘馬,風吹日曬,冷暖交替,否則,何至於此?”
劉承祐有些不以為然,探手摸著劉昉的腦袋:“怎麼樣,還想騎大馬嗎?”
劉昉很是乾脆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劉承祐有些好奇。
“總是有人給我牽著韁繩,有時還抱著我,不能奔馳,還要被風吹”劉昉紅著小臉,嘀咕道。
“這小子,這就想跑了!要是真把你摔了,我怎麼給你娘交代?”劉承祐揉了揉他的腦袋,嗬嗬一笑。
“用膳吧!”大符招呼著。
食不言,寢不語,對劉承祐一家而言,是不存在的。看劉承祐神情間幾乎難以掩飾的疲憊,給他夾了塊肉,大符關心道:“你這一路奔波,察問政務民情,有些辛苦了,在滄州歇兩日吧!”
感受到符後的關切,劉承祐搖搖頭,淡淡然地應道:“這麼多年都辛苦過來了,這點不算什麼?再者,這些事情,本就是我這個皇帝的職責與使命!”
符後美眸望著劉承祐,輕柔地提醒道:“出發後,我似乎聽你說,此行是為了遊玩放鬆的”
“是嗎?”劉承祐很自然地反問一句,回憶了下,似乎真的說過類似的話,然後道:“我問過楚昭輔,清池距離渤海不過一百多裡地,明日吧,我們去看看大海,看看其廣袤無垠,浩瀚壯闊,看看日出海平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