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二了!”劉承勳略露笑意。
劉淳是劉承勳的長子,從小聰明伶俐,很受他喜愛。比起劉皇帝,劉承勳可要專一得多,除了雍王錢妃,對其他女人,幾乎不屑一顧。也正因如此,他膝下子女自不如劉皇帝那麼旺盛,一直到今夏,錢氏才生下他們的第四個孩子。
“這樣吧,讓他進宮,也到文華殿修習!”劉承祐說道。
對此,劉承勳自是表示感謝,這可不像那些入宮侍讀的貴族子弟,至少在明麵上,是把劉淳當皇子對待。
兄弟兩人,難得暢談,一盤餃子顯然不夠,又喝了些酒,方才相彆。
劉承勳對劉皇帝是敬畏,劉皇帝呢,對這個弟弟,實則還是很重視的,至少,在早年國勢艱難之時,劉皇帝完全是把他當作繼承人來看待的。
雖然從未有明詔,但上下實則都清楚。不過,隨著國家向安,劉皇帝的兒子們也陸續長大了,此事自然也就當作沒發生過了。
當初讓劉承勳坐鎮長安,完全是為了培養他,他也不負期望,闖出了一個“賢王”的名頭。要說對這個弟弟一點戒心都沒有,那也不現實,畢竟劉皇帝就是這麼個人。
不過,那點戒心,隻是作為一個多疑皇帝的本能罷了。認真地來說,這麼多年下來,劉承勳的表現還是讓他比較滿意的,賢明的口碑遠揚,卻不足以讓他忌憚,畢竟,名聲大者,也往往容易為其所累。
在劉皇帝的期許中,他希望今後劉承勳能成為“宗室之長”,比起徐王劉承贇,他的優勢要大得多,皇室血脈也更近。
劉承勳退下後,劉皇帝也不由認真地琢磨起來,將之調回朝廷,當付以何職?開封府尹?拜相?分管部司?或者還是給一個有實權的封疆大吏?
到劉承勳這種身份地位,職權安排,還真是不怎麼容易。
“柴榮上表辭官,又要請辭,這回是什麼原因?”冬至日前,劉皇帝收到了來自洛陽的一封辭表,表示意外。
如果仔細地觀察,就會發現,劉皇帝麵容間流露出了少許的不悅。似這等事,也自然是要上報劉皇帝聽從指示的,太子與宰臣們都沒有做決定的權力。
聞問,前來奏事的竇儀稟道:“英公之父卒逝,因有此表!”
這個理由一出,劉皇帝表情恢複了常態,甚至流露出少許同病相憐的情緒,低聲呢喃道:“我亡母,他卒父,老人之殤,唉”
“陛下,不知當如何回複英公?”竇儀請示道。
“朕也不忍奪情,詔允!”劉皇帝深吸了一口氣,應道:“另外,著禮部遣一官員,代表朝廷前去吊唁一番!”
“是!”
柴父死,柴榮要暫離官職,西京留守的位置一下子空了出來,劉皇帝是一下子想到了劉承勳。似乎,正合適,但要不要讓他去呢。
在竇儀退下後,劉皇帝又對喦脫吩咐道:“你親自走一趟,傳詔劉煦,柴府治喪,讓他去洛陽走一趟,代為祭奠。”
說著,劉皇帝則迅速地手書一封,用印之後,交與喦脫。禮部派人是代表朝廷,讓劉煦去,則是代表他本人。
又考慮了一陣後,劉皇帝命人傳喚武德使李崇矩,他有些不滿,柴父喪訊,竟然是通過奏表,走部堂呈抵他麵前,武德司竟然沒有提前反應
當然,如果硬要以此事責之,理由是有些站不住腳的,隻是劉皇帝,有心要敲打一下,或者說鞭策一下。
武德司從無到有,也二十年了,如今也算是個龐然大物了。而這一壯大,又安穩了這麼多年,也難免出些問題,懈怠、瀆職,哪怕李崇矩勤勤懇懇,也是難以兼顧周全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