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過去幾年對漠北部族叛亂的平定中,耶律休哥也是多次領軍出征,幾乎戰無不勝。後授予皮室詳穩兼北樞密使之職,足見看重,契丹主西巡,也是由耶律休哥領軍護衛”
“聞名已久!”對蕭思溫的解釋,劉皇帝澹澹一笑,道:“一個耶律休哥,不足為道!從此人在耶律賢死後的處置來看,是個能擔事的人才!”
“不過,與之相比,朕更好奇,耶律賢死後,誰能繼位,契丹的局勢又將如何發展?”劉皇帝嘴角翹了翹,說:“耶律賢似乎隻留下了一個幼子吧!”
“正是!”王寅武主動答道:“契丹主膝下僅有二子,依其此前定製,當由長子隆緒繼位。不過耶律隆緒年方四歲,隻一幼兒,如何能夠擔得起統馭漠北的重擔。臣以為,為繼承權,契丹怕是免不了一場紛爭了!”
劉皇帝看向蕭思溫,會意之下,蕭思溫也道:“王司使所言不差,圍繞著那方權位,契丹已然內鬥了幾十年,完全影響國祚,耶律賢繼位之後,雖然明確嫡長子繼承製,以消除數十年亂象弊端,但迫於國勢時局的發展,並未能夠深入人心。
這些年,耶律賢也致力於漠北的鞏固,以應對大漢的威脅,更無暇顧及,且因契丹遠遁漠北,導致其威望墜落,雖勉力支持,實則人心思異。
當年太平王發動叛亂,就可窺其貌,倘若再給耶律賢一些時間,讓其進一步整飭內部,抑或讓其子再長成一些,那麼或許還能平穩過渡,延續繼承。
但天不假年”
說著,蕭思溫不免歎息一聲:“困擾契丹數十年的繼位之爭,到如今,仍舊持續啊!”
顯然,蕭思溫對漠北契丹接下來麵臨的局麵並不樂觀,甚至已然篤定會掀起新一輪繼位之爭。而這樣的看法,自然深得劉皇帝之意。
“那依蕭卿之見,誰能繼位?那耶律必攝嗎?”劉皇帝緊跟著問道。
蕭思溫答:“若為契丹之穩固,自然是越王必攝最為合適,他是宗室近親,有威望,也有主政的經驗。但是,近些年,麵對著耶律賢的打壓,如今的耶律必攝在漠北契丹還擁有多少實力,不得而知。
另外,耶律賢仍舊留下了一批文武之才,如耶律賢適、韓德讓、耶律休哥等人,正是有這些人的輔助,契丹方才能重新立足於漠北。
若是這些人,能夠協力同心,扶幼主繼位,也未必沒有可能,畢竟他們掌握著漠北契丹的實權。
隻是,主少國疑,如此能否孚定人心,得到擁戴,卻也是未知之數。”
“不論如何,耶律賢這一死,契丹短時間內是安定不下來了!”劉皇帝微笑道。
“當是如此!”蕭思溫應道。
殿外的大雨仍在持續,劉皇帝又踱步思量幾許,忽然抬起頭,道:“畢竟當了幾年朕的對手,耶律賢死了,朕是不是該派人吊道唁賀一下?”
“理當如此!”李繼隆開口了。
看著他,劉皇帝笑眯眯的:“可惜啊!你此時在京中,否則,朕倒可以給你一個再度北上漠北的機會!”
劉皇帝嘴中的北上,顯然是要帶兵馬去的。言落,便朝侍候著的延拓招招手:“吩咐人,把趙普、曹彬給朕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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