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繼遷逆勢而為,妄圖螳臂當車,反叛朝廷,定然死無葬身之地!”張岩附和道。
飲了一杯酒,王蒙又道:“張兄是自己人,我也不相瞞,此番駐軍黃羊平,除了彈壓地方之外,另有命令。李繼遷匪眾,如今活動在北麵流沙,這黃羊平乃是其能直接接觸到的黨項聚居處,國公有意將此地打造成為剿匪前哨,後續還有兵馬、軍械、糧草輸送而來,張兄可要做好準備,配合大軍行事!”
“責無旁貸!”一聽這話,張岩當即應道,甚至麵露欣喜:“州府曾下令,對下轄黨項部民進行清理盤查,消滅那些心懷貳逆之徒。隻是迫於手中人手不夠,力量不足,哪怕明知有些黨項人心向叛逆,甚至與其勾連,也無法進行有效的整頓,王兄既來,還請襄助一二!”
對此,王蒙自然沒有二話,點頭道:“這是應該的,國公是會親臨黃羊平的,此地的情況,也需要改變,不能這麼亂糟糟的。我看,就先把這鎮堡內外周邊的黨項人清理一遍吧!”
“就依王兄之言!”張岩很是認可。
“另外,我看這鎮子不大,容納有限,我們這一千步騎好說,但要容納大軍,還需要張兄想想辦法!”王蒙提醒道。
“王兄放心!”張岩笑道:“我明日即安排人手,在鎮外搭建營壘堡寨,那些黨項人,正可控製使用,免得給他們投奔李繼遷的機會!”
“如此甚好!”
對於張岩的表現,王蒙更加滿意了,臉上笑容也更多了。推杯換盞,不亦樂乎,酒至酣處,王張二人,已由稱兄道弟變為勾肩搭背了。
又同王蒙碰了一杯,張岩笑眯眯地道:“王兄,請恕我說一句實話!”
王蒙的酒量是不錯,但與張岩這種酒場老手相比,還是差了許多,因此已經有些醉意,聞言,也來了些興趣,隨意道:“你說!”
張岩:“李繼遷叛亂,雖然可恨,對朝廷是壞事,但對王兄這樣的軍中俊才而言,卻未必如此。
須知,如今想要升職加官,可是越來越難了,若是尋常時光,可沒有這樣的機會,那豈不是虛耗光陰。
如今,李繼遷叛了,王兄正可籍此收獲平叛剿賊之功,你受國公看重,隻要在平叛上有所建樹,自然前程遠大,若是能取得李繼遷首級,就是連升三級,也未必沒有可能。
這樣的機遇,可不是苦熬資曆或者剿剿馬匪,所能相提並論的!因此,王兄不該憤恨,而是該高興才是!”
張岩這番話說完,王蒙兩眼一亮,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人都清醒了許多,好奇地打量了張岩一眼,道:“沒曾想,張兄竟有如此見識,說得好!若依此論,我是不是還得感謝李繼遷,給了我等建功立業的機會?”
“希望那李繼遷,不要落到彆人手上,他那顆人頭,我可要爭取一番!”王蒙哈哈笑道,又用力地拍了下張岩肩膀:“大軍進剿,選黃羊平為前哨,這同樣也是張兄的機會呀!升職,也指日可待啊!”
“借王兄吉言!”張岩陪著笑,應道:“能為朝廷與國公效力,儘儘本分之事,張某已然足矣,豈能彆做奢望?”
“張兄真忠臣也!”
“王兄有將軍之才啊!”
開寶二十一年983年,夏四月,迫於朝廷的壓力,兗國公、榆林道都指揮使王侁,一改此前被動應對的姿態,主動進軍,陳兵黃羊平,分三路兵馬,北進流沙,意圖以犁庭掃穴之勢,一舉消滅叛賊李繼遷。,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