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劉煦笑了笑,忽然想起什麼,問下坐的耿繼勳:“安東境內有一些人是饒樂那邊遷來的,前前後後,有多少人,安置在何處?”
聽這口風,耿繼勳立刻敏感了起來,瞟了的劉煦一眼,沉聲應道:“回大王,約一千戶,暫時安置在鴨子河東畔。”
聞言,劉煦不由深深地看了耿繼勳一眼,就他所知,可不止這麼多人,不過,對於耿繼勳的想法他也心知肚明。
順著話頭說下去,吩咐道:“十四弟既然親自來綏化,為兄也不能沒有表示,這樣吧,這一千戶民,屆時就由你領回去吧,國相府差官吏做好安撫工作!”
“大王......”
“我意已決,不必多勸!”
劉煦的大方,顯然有些讓人驚訝,劉昕顧不得揣測這個大哥的用意,立刻感動兼欣喜地應道:“謝大哥!大哥如此盛情厚愛,小弟,小弟......”
看劉昕這番賣力表演的模樣,劉煦心中微微感歎,就衝這表現,他便知道,這個十四弟,怕也是個腹黑之人。此番找上門來,還不是想討要些好處。
......
夜深了,王府內院,劉文淵絲毫不顧回城的辛苦,親自在病榻前伺候著劉煦。用藥畢,劉煦的臉色還是那般難看,縮在榻上,平靜地注釋著劉文淵的動作。
“你心中有疑問!”劉煦聲音沙啞地道。
劉文淵手下動作微頓,輕頷首,道:“爹與十四叔,雖有兄弟之名,卻無兄弟之情,爹何故如此熱情?即便來訪,禮遇即可,何必還他千戶百姓,那可是數千口啊!安東同樣缺人,饒樂留不住,是他們的事,百姓心向安東來歸,下令遣返,豈不傷民殷殷之望?”
“一千戶來,一千戶往,這來往之間,可是有所區彆的,也能做些文章!”見劉文淵那副舍不得的模樣,劉煦笑了笑,倒沒責他小氣,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如何看待饒樂國?”
聞問,劉文淵沒有貿然開口,他感受到了一些言外之意,看了看劉煦,認真思考了一會兒,方才疑問道:“饒樂可有不小一部分土地,是從我安東強行劃出去的。爹不會真打算,使安東與饒樂守望相助吧?”
“難道還要相互敵視?”劉煦澹澹地反問了句。
劉文淵搖搖頭:“兒非此意!”
見其狀,劉煦悵然道:“我知道你心懷塊壘!”
“但是!”劉煦語氣轉厲:“虧你自詡懂兵,連饒樂地處之要害都看不到嗎?契丹、燕山北道、遼東以及安東,倘有事,饒樂對哪方的威脅最大,你可曾想過?”
劉煦此言一出,劉文淵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得凝重了,深思幾許,看著臥在病榻上的父親,恭恭敬敬地拜道:“兒明白,今後定然善加注意饒樂!”
“不要小看你這個同齡的十四叔……”,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