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將王玄真的恭敬看在眼裡,沒有表示什麼,也不讓其起身,此時的他表情已然恢複了正常。
俯視著王玄真,老皇帝也不囉嗦,直接做出指示:「申州的情況有些不尋常,你去查一查,看看有什麼不諧之處.」
「是!」王玄真隻稍微品味了下老皇帝的吩咐,便躬身回應道。
「去吧!」
「臣告退!」
離開行在,往宿處去,王玄真下榻的地方,就在信陽城內的武德司據點。彆看申州地方不大,轄區範圍內僅有三縣,但武德司在此安插的人手卻不少,各種探事官吏、刺事吏卒子加起來,超過三百人。
當然了,這個人數是在去年才攀升的,就是考慮到泰康宮的存在,同時,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信陽也作為武德司在南北交通線上的一個情報樞紐,自然受到重視,人員配備也就齊全。
原本王玄真是打算明日再聽取下麵的彙報,但老皇帝有交待,今夜就得動起來了!一路深思,王玄真目光沉凝,臉上也是一副嚴肅而謹慎的表情。
老皇帝的吩咐,多少有那麼些隱晦,但王玄真幾乎在頃刻之間便領會到聖意了。顯然,申州官府今日搞的迎駕陣仗,非但沒能取悅老皇帝,反而引起了懷疑。
而王玄真思考的,並不是要去調查什麼,而是去要上報什麼,怎麼上報。申州地方的民情,王玄真實則很清楚,甚至早就知道了,就知州劉繼謙那種天怒人怨、勞民傷財的搞法,民間哪兒得和諧。
此前之所以不上報,當然是因為王玄真心存顧忌,而最大的顧忌來源,還是老皇帝。王玄真的政治嗅覺告訴他,有些事情是要講「先後原則」的。
在過去兩年多,申州最重要的差事是什麼,避暑行宮的修建。甭管劉繼謙是如何急功近利,壓製剝削,但他都在完成上命,全力支持,隻是做法「操切」了些。
在行宮沒有興建完成之時,他若是貿貿然上報,把申州這攤子事捅出來,那不是在打皇帝的老臉嗎?誰要建離宮,這是最初的問題,也自然而然地與申州等地的官民困弊相聯係起來。
屆時,行宮還修不修了?很多事情,大夥都知道,但都不說,不說,也就約等於不存在了。比如申州問題,不同於一般的貪腐抑或盤剝百姓,這是與老皇帝天子威儀掛鉤的,行事之前,王玄真必須得考慮其中的政治風險。
一直以來,皇城司的職責與義務,都貫徹著一點原則,為皇帝服務。在武德司諸項事務內,第一等的要務,永遠是皇帝的差遣,再次就是危害皇權與國家安全的輿論、陰謀、叛亂等等。
至於地方官員的行事作風,如何貪暴等等,則不在武德司的重點監察範圍之內,過去每一次大反貪,武德司基本都深入參與其中調查,最主要原因也是來自皇帝的授意不能違背罷了。
基本上,官僚們如何窮凶極惡,地方的武德司吏員們是不大管的,管也管不過來,畢竟沒有治權,隻是默默記錄,揀重大的上報。真正重視起來的時候,也基本意味著事態已然危急.
似申州之事,已經嚴重影響到民生安定,騷亂或許就在須臾之間,但是,站在武德使的角度,非但不能上報,還要幫襯著維穩地方,監控民情,以免發生騷亂。
王玄真也不怕被責欺君,天下這麼大,武德司機構也那麼龐大,收到地消息情報更是浩如煙海,有所疏漏也是正常,頂多向老皇帝自請一個失職之罪。
此時,王玄真甚至懷疑,對於申州的情況,老皇帝之前是
第485章老皇帝:查一查是否有問題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