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喜歡麵對麵,”他壓低嗓音對瑞凡說道,“你覺得呢?”
聲音順著話筒傳進了安德森的耳朵,他一愣,以為埃德蒙多是在跟他說話:“你是要我飛去法國和你談嗎,都都?”
“不是,我沒說你,安迪。”埃德蒙多低聲笑道,“說的是你,小鳳凰——彆乾等著,繼續吧。”
20分鐘後,安德森黑著臉掛斷了電話。
都是科技的錯,好友兼經紀人喪氣地想,乾嘛要把話筒造的那麼靈敏,電話那頭的任何聲音都一清二楚。
……
“沒什麼要緊事,彆擔心,你家很好,華金來過電話了,他很擔心你。”埃德蒙多說著從瑞凡嘴裡搶過沒抽完的半支煙吸了一口,“你想給他回一個嗎?”
“還是不了。”瑞凡簡單的回答,他做出了他的選擇,“就這樣,挺好的。”
埃德蒙多欣賞他的果斷,於是把煙屁|股還給了他。
兩人安逸地坐在窗台的毛毯上,遠遠看去,一金一白兩道被水汽氤氳的身影就像是窩在一起的兩隻貓咪。
誰也沒有再說話,溫馨的氣息環繞在他們周圍。
過了一會兒,埃德蒙多打了個哈欠,抬眼看了看時間,隨後從瑞凡懷裡出來。
“我明天要去片場一趟,合同都簽了,還有一個半月開拍,導演卻至今沒有露過麵。”他說著換上睡衣,“你可以多睡一會兒,中午的時候基努要來,安德森說他拍完他的《生死時速》了,中午我讓人去接他,到時候你給他介紹一下莊園,我晚上可能不回來,你們想去哪裡玩都可以,錢算在我頭上。”
埃德蒙多帶著困倦交代事情,瑞凡也快睜不開眼了,他們在睡覺前最後做了一次快的,這才關燈睡覺。
瑞凡把他美好的幻象帶進了夢裡,快兩年的時間了,他第一次感受到美夢的存在。
……
第二天早上9點,埃德蒙多拒絕了莊園廚師提供的早餐,選了輛最顯眼的紅色法拉利開去了片場。
低調?他才不會低調,有了錢不炫耀,對他來說比沒錢還痛苦。
而那部電影,《心之全蝕》,埃德蒙多本來可以拖得更久,那電影公司本是看用瑞凡-菲尼克斯主演的名義請他去指導,現在瑞凡因身體狀況退出,那麼他也有理由耍性子解除合約,違約金對現在身家數十億的他來說不值一提。
但他還是決定繼續指導。
怎麼說那新人也是他推薦的,萊昂納多-迪卡普裡奧,埃德蒙多在心裡默念對方的名字,他有印象,上輩子他們合作的機會不多,但他清楚的記得,對方確實有副好皮囊,尤其在《泰坦尼克號》裡麵,傑克從樓梯上轉身的那一幕,當時帶著女友一起看電影的埃德蒙多都看直了眼。
現在是1993年底,萊昂納多還沒變成日後那副鬼樣子,埃德蒙多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畢竟看一眼少一眼,睡到算賺到。
但首先,他還有問題要解決。
比如讀個劇本什麼的。
埃德蒙多並沒有過目不忘的本領,40年前執導過的片子他早忘得一乾二淨,於是在抵達片場後,他先找助理要了份劇本還有他自己畫的分鏡在化妝車裡讀了起來。隨著劇情的深入,有關這電影的記憶逐漸浮現,畫麵一幀一幀在他眼前閃現。
到底是曾經執導過的,重新撿起來並不費力。
當服裝組的管理員邊絮絮叨叨邊帶著其中一名主演走進化妝車時,埃德蒙多剛好梳理完全部劇情和分鏡,他抬頭,撞進了另一雙不同的藍眼睛中。
“早上好,二位。”他笑眯眯地說,“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萊昂納多有些不太自然地向旁邊走了幾步,扭頭不去看埃德蒙多,而那服裝組的管理員像是沒發現氣氛不對那樣,用濃重的法國口音大聲的控訴起來。
“這家夥弄壞了我跑遍法國才找到的道具領巾,我讓他不要用太大力,要輕輕地係,我還擔心他聽不懂特意做了手勢,結果他第一下就把那領巾撕成了兩半!”他不滿地抱怨道,“這是導演你的吩咐,一定要那個顏色那個質地的,現在倒好——我們該怎麼辦?”
萊昂納多聽不懂法國腔,但好歹能聽懂裡麵埋怨的意思,他皺了皺眉,將被扯壞的領巾拿在手裡看向導演。
“我不是故意的,這小東西很脆弱,一碰就壞。而且他給我的比劃,難道不是讓我用力係的意思嗎。”他為自己辯解道,“這不是我的錯,但我願意承擔相應的責任,這領巾我可以再去買一條回來。”
那法國人是得懂英語的,他回了萊昂納多一聲不屑的笑,並罵了句法國臟話。
“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事。”埃德蒙多放下劇本和分鏡朝萊昂納多走了過去,他從他手裡拿過那可憐的領巾,然後將斷口重合在一起,“我們把它縫一下做成老舊的痕跡,蘭波是個窮詩人,他的衣服就該破破爛爛,有一條縫過的領巾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萊昂納多皺皺眉:“但他是要去見魏爾倫,那個他所仰慕的有名詩人——”
“所以他才拿出了他最好的衣服穿上,然而不幸的是,他最好的衣服也不過是件舊的呢子大衣和經過縫補的領巾。”說完埃德蒙多將領巾的殘片交給了服裝管理,流暢的切換到法語,“就這麼辦,辛苦你了。”
導演發話,管服裝的男人沒再說什麼,他帶著領巾離開了化妝車,現在就剩下埃德蒙多和萊昂納多兩個人。
“坐吧。”他轉身找了把椅子,“想跟我說說嗎,那些法國男人是怎麼排擠你的。”
埃德蒙多很敏銳,結合上輩子的記憶,他輕易判斷出了萊昂納多目前的處境,於是他打算儘一個導演該儘的義務——開導他的演員。
萊昂納多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張張嘴想說什麼,但突然眼神一晃,看是到了什麼,到了嘴邊的話被他咽下去換了一句新的。
“你有——”他複雜地看過去,指了指脖子側麵的地方,“你這裡有點——”
埃德蒙多挑了挑眉,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小鏡子。
透過鏡子,他注意到在自己下頜與脖頸連接的地方有一個清晰的牙印。
嘖,肯定是最後那次搞出來的,他想,昨天也就在最後讓瑞凡體驗了一把上位。
於是埃德蒙多聳聳肩,不打算遮掩。
“Well,我能說什麼呢。”他衝萊昂納多勾起嘴角曖|昧的笑起來,“鳳凰也會咬人,現在你知道了。”
緊接著白發導演換了個姿勢坐在椅子上,隨後將領口拉開。
“說到這個——你也想來一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注釋】
傳教士:一種傳統體|位,很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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