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五爺陪著何六爺在離著站籠七八米遠的兩個石頭墩子上坐下,點了一堆火熏蚊子,啃著鹹鴨蛋,喝起了小酒兒。
兩個老家夥說笑正歡之際,突然聽到嗚嗚咽咽的動靜。
姚五爺陡然起身,朝左右前後看了看,問何六爺:“聽見了沒?”
何六爺站起身說:“像是有人哭。”
“不見得。”姚五爺謹慎起來,“這黑燈瞎火的,這地兒也不是什麼好地方,誰沒事跑這兒哭來。我怕是……”
他咽了咽口水,沒敢說後麵的話。
何六爺跟著緊張起來,“你可彆嚇唬我,我這人膽子小,經不起嚇唬。”
“**嘛嚇唬你,你也不是不知道,這裡在老年間沒少了**,乾咱們這一行的都清楚,被砍了腦袋的那些大多數都是冤死枉死的,怕就怕有的不肯投胎,賴在這裡不肯走。”
“呦喂……”何六爺腿肚子轉了筋,“要是九爺在就好了,他能耐大,嘛樣兒的邪祟也不怕。”
“聵!”姚五爺把眼珠子一瞪,“求人不如求己。你瞧我的。”
說罷,彎腰抄起酒瓶。
“怎麼?你要玩命?”何六爺一臉詫異的問。
“彆說話。”姚五爺用雙手將酒瓶高舉過頭頂,“朋友,自古老話說得好,有怨報怨,有仇報仇,誰得罪了您,您找誰去,我們老哥兒倆是老實人,大半輩子吃齋念佛,平日裡連個臭蟲都不忍心捏死,您有委屈我們知道,但您該找誰找誰去,犯不上跟我們老哥兒倆訴苦。這樣吧,我敬您一口酒,您喝好了順順氣兒,請彆再為難我們了好不好?”
說罷,將酒水灑在地上,接著道:“不是什麼好酒,您多擔待。回頭有了好酒,再孝敬您老。”
說完,又將一些酒水灑在了地上。
“我說,這招管用嗎?”何六爺不安地問。
“怎麼不管用,老好使了。不信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