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慘的。”於天任同情道。
“有嘛慘的,活該遭報應。周家上下都以為瞎子打**人命,哪想到人家瞎子有手段,讓人把周大少抬到屋裡去,留下三個紙包,囑咐周大少的爹媽和正房,按照三頓飯的時辰把紙包裡麵的藥麵兒兌水給周大少灌下去,等到周大少醒過來的時候,一切也就都過去了。周大少的爹媽和正房早已經沒了主心骨兒,高人怎麼說他們就怎麼做,結果三包藥灌下去後,周大少起死回生,人又活了。隻是從那之後,這位豪門少爺整天迷迷瞪瞪,打不起精神來,沒多久就沾上了**癮,整天躲在屋裡噴雲吐霧,什麼正事也不乾,好好的買賣給撂了荒,偌大一個家業不出半年就給敗得七零八散了。”
“完了。”於天任歎息道:“好好的一個家就這麼完了。”
“哪能完呢,我這還有下文呢。”
“那您趕緊著說,跟著怎樣了?”
“過了一陣子,有個經常往碼頭跑的夥計,從塘沽那邊回來時,捎回一份過期的新聞紙來,拿給周大少一看,周大少立時白眼兒一翻,嚇**過去。也不怪周大少嚇得背過氣去,換成是你我,也一準兒背過氣去。那份新聞紙是一年之前的,夥計拿著上茅房,正要撕了擦腚,一眼瞅見上麵有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是個模樣俏皮的大姑娘,越看越跟大少爺領回家的那個禍害差不多。他一看,嚇一跳,差點兒掉茅坑裡。”
“不對!”於天任陡然打斷了馬寡婦的話。“你不說周大少那晚直接把新媳婦領進新房了麼,為嘛夥計認得新聞紙上的人就是大少爺領進家的那個
女人呢?”
“說到點子上了。”馬寡婦眉飛色舞道:“那個夥計是個小色鬼,就愛看彆人家的新媳婦長嘛樣兒。那晚大少爺把那個來路不正的女人領進家的時候,他偷摸摸跑到窗根下麵,順著窗戶縫兒,看屋裡如何上演龍鳳配。大少爺如何掀蓋頭,如何跟新媳婦打情罵俏,他看得一清二楚。這下,你明白了吧?”
“嗯。”於天任點頭,傻兮兮的說:“明白了。”
“那個小夥計認得字兒,照片旁邊清清楚楚的寫著那個女人的身份和遭遇,原來那個女人早在一年半之前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