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任臉紅似豬肝,不好意思被老九牽著手走,可又舍不得掙脫開,這滋味兒實在難受,可又是那麼的好受。
“哎呀!”老九突然鬆手,一雙大眼本就不小,這下瞪得更大了。
“咋了?!”於天任趕緊問。
“我錢丟了!”老九趕緊摸遍了全身,轉身一指那個身影即將消失的胖子:“他是小綹,是他拿走的。”
說罷,兩手用力抓住於天任的雙臂,急赤白臉道:“那是季八爺昨晚給我的兩個現大洋,我拿著給我表姑買藥的,沒了這兩塊大洋我就沒法買藥,我表姑的病不能耽誤,你去幫我要回來。”
“媽的!”於天任咬牙切齒,“我平生最狠賊,我饒不了他!”
說著,就要邁步去追。
老九一把將他拽住:“不能明著要!”
“不明著要怎麼要?”
“乾這一行的,大都不是一個人。你明著要,他反倒說你誣陷好人,鬨不好錢拿不回來,你還得挨頓打。”
“那、那就不要了嗎?咱表姑還等著抓藥呢?”
不是你表姑,而是咱表姑,於天任真把自己當成老九的男人了。
“要拿回來,你彆明著拿,你暗著拿。”
於天任糊塗了,傻不拉幾的問:“怎麼暗著拿?”
“他能不打招呼從我口袋裡把錢拿走,你照樣能不打招呼從他口袋裡把錢拿回來。我的話,你懂吧?”
於天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懂老九說得話,那樣一來他等同於破了戒,他可是發過毒誓的。
“你不願意?”老九語氣生硬,顯然有了反感。
“你讓我當小綹?偷彆人的東西?”於天任癡癡傻傻,喃喃自語。
“好!”老九不再多說,“你不幫我,我不用你。我得給我表姑賺錢抓藥去,你自個兒在這兒發呆吧。”
說罷,邁步就走。
於天任陡然打個激靈,幾步追上,一把拽住老九的胳膊:“乾!**!”
說罷,轉過身,飛快地朝著那個可惡的胖子追了過去。
老九望著於天任的背影,臉上露出詭異笑容來。
當賊這種事情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