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於呀,做人不能這樣,識時務者為俊傑,這話你應該懂。昨個兒,你跟我家四鳳說了些什麼,這才剛過了一個晚上你難道就不記得了嗎?”
於天任陡然打個激靈,他萬難相信,自己昨天的話居然傳到了芶雄的耳朵裡。難道,是四鳳親口跟他說的?這怎麼可能呢?不!一定不會是四鳳,四鳳絕對不會出賣我……
“你一定很納悶,為嘛你跟四鳳說的話怎麼那麼巧就傳到我的耳朵裡了呢?實話告訴你吧,是我小姨子跟我說的。”
“三鳳!”於天任驚叫道。
“唷,這不挺聰明的麼。你呀你呀,有些事情藏在心裡麵就不應該往外掏,一旦掏出來可就沒法收回去了。我小老婆嘴巴不夠嚴實,你前腳跟她說了,她後腳就跟我老丈母說了,趕巧我小姨子在桌子下麵聽了個一清二楚,又趕巧我去看老丈母娘,也不知道怎麼為嘛那麼寸,三鳳偏偏當著我的麵把你說得那些話說了好幾遍。我呢,看你是個老實孩子,也沒惦著找你的麻煩,我先讓人把賈老五請了過來,想聽聽他怎麼說。可沒想到臭瘸子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那我隻好遂他心願,成全他做了水鬼。要說起來,臭瘸子倒也真有一把硬骨頭,我拿榔頭一寸寸砸他的骨頭,他愣是拿大眼珠子瞪著我,死活不肯吐口。我一想,得嘞,既然不吐口,那就讓他多享受享受。”陡然拔出刀子來,在於天任的眼前晃了晃。“我拿這把刀,把他眼耳鼻舌全割了。要不——你也試試。”
說著,將刀尖抵在了於天任的臉頰上。
於天任固然嚇得要死,卻還是沒有交代二狠子的下落。憑這一點,足見他夠義氣。
“你不說,我也不強求。我聽說你這雙手不一般,能在沸油當中夾出炸糕來。我呢一直想親眼見見,卻一直沒得空兒,這樣吧,我這就叫人熬一鍋油,待會兒你把兩隻手伸進油鍋裡,我倒要看看你是真不怕熱還是假不怕熱。”
“三爺,我們哥兒幾個就知道您想看,油我們早就煮沸了。”
“好!端上來,讓小於練練。”
幾個崽子把一鍋沸油抬過來,有兩個過去把於天任從柱子上解下來,拽到油鍋旁,這就要強行把
於天任的兩隻手往沸油當中按。
於天任指著兩隻手混飯轍,而芶雄卻偏偏要廢了他的兩隻手。於天任拚命想要掙脫,但他的力氣不足以抗衡那兩條惡漢,他的兩隻手眼見著就要碰到沸油,突然間有人喊了一聲:“嘛好事這麼熱鬨呀。”
於天任陡然一驚,這個聲音他實在太熟悉了。是老九!
沒錯,正是老九。老九不請自來,春風滿麵,走路好賽一陣風。
芶雄不認識老九,上下打量著,問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