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傻笑,表情很是尷尬。
老九笑夠了,才說:“咖啡就是苦的,喝多了也就不覺著苦了,你可以放糖。”
說著,拿開桌上一個白瓷小罐子的蓋子,對於天任說:“多放些,再嘗嘗看。”
於天任不敢動,認為老九依舊是在捉弄他,咧嘴苦笑道:“我還是喝涼白開吧。”
老九喚過服務生:“給這位先生上一杯奶茶。甜一些。”
“奶茶?”於天任吃驚道:“這裡也有蒙古廚子嗎?”
老九忍俊不禁,調侃道:“不光有蒙古廚子,還有蒙古大夫呢,專治腦子有病。”
於天任聽出老九是拿他找樂子,傻笑兩聲,沒話找話,隻為打發尷尬。
奶茶端上,於天**是看著不敢喝,他怕再次出洋相。
老九勸他試一試,並說男人天生應該膽子大一些,必須要有嘗試新鮮事物的膽量,才能算得上一個合格的男人。
於天任要在老九麵前證明自己是個合格的男人,於是他大膽端起白瓷小碗,小口抿了抿,瞬間又是臉色大變。
“我天,這樣太好喝了。”他忍不住又咽了一大口。
“咖啡苦,奶茶甜,這叫先苦後甜。做人也是一樣,很多人往往出生時候很苦,但隨著一天天長大,日子也會變得一天賽過一天的甜。”
於天任心中竊喜:“這不就是說我麼。”
喝過奶茶,老九又為他叫了幾樣他從沒有見過,也從沒有聽過的西式糕點。
這一頓飯,他吃得格外愜意。飯好不好放一邊兒,關鍵是有美人陪伴,並且還是個有錢的美人。
一個窮小子,若同時得到美人和金錢,要麼他是在做夢,要麼他真是交了狗屎運。
於天任相信自己不是做夢,他更願意相信自己交了狗屎運。
他很想當麵問一問老九,選擇他的目的,是為了跟他玩一玩,還是真心要跟他成為一對兒。
很可惜,他鼓了半天勇氣,卻始終沒有把這個問題說出口。
離開西餐廳,老九帶他去了位於
日租界的“大羅天”。
正所謂:“進了大羅天,**也心甘。”
這句話於天任聽過無數次,也曾多次夢想過能進“大羅天”逛一逛,但是以他的身份和財力,他是不配踏入“大羅天”的大門的,哪怕是在“大羅天”裡麵跑腿打雜的,也比他穿得體麵,比他活得更像個人。
於天任看花了眼,他很想哭,哭自己為何生於窮家,哭自己到今天方知當個有錢人是何等的快活。普天之下,唯有錢者才能開眼界,即使是“套圈兒”這種洋人玩膩了的**小遊戲在他看來也是極其不可思議的。
他平生頭一回見識到何為台球,老九讓服務生拿過球杆,請於天任陪自己打一局。
於天任拿著球杆,望著球桌發呆,他無法做到用一根杆子將那些各式顏色的圓球戳到洞裡去。
再看老